可能在我內心的深處,同樣渴望著,屋內那個昏迷的男人,能將沉淪在泥沼中的我解救出來吧。
“嫂、嫂子,你回來了啊!”
我的身影,正好被出門倒垃圾的和泰看到了,憨然的笑容,招呼著就要將我領進小院。
“我不……”
本想要開口拒接,再回想到邱少澤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已經有一天沒有輸液體了,還是有些放不下心的點了點頭,木然的跟著和泰一起回到了小院。
黑夜中的小院,和泰沒有看出我一身的落魄,一路上一直給我說著一天來邱少澤的情況。
“大哥他昨、昨天夜裏就醒、醒過來一次,吃了點東西後就一直睡、睡到現在還沒醒,不過已經沒有再發、發燒了!”
點了點頭,和泰將我帶到邱少澤休息的房間後,人就隨即離開並帶上了房門。
邱少澤歪斜的躺在床上,沉睡中眉宇間還攏著淡淡的愁悶。
光裸的身上,修長有力的四肢都毫無遮攔的暴露在我的視線中,隻在腰間搭著一條薄薄的毯子。
眼前的一切讓我有些尷尬的別開了視線,在掃到床角的一側,被臨時當做排尿管的管子被人隨意的扔在了那裏。
恐怕是在邱少澤醒來時看這東西太礙眼,強行的自己抽了出來這個東西。
將地上的管子收到垃圾桶,端著藥箱坐回到了邱少澤的身邊,準備再給他檢查一次傷口。
他的恢複力很是驚人,歸功於強健的體魄和年輕旺盛的生命力。
身上一道道的刀傷已經結痂,雖然有一些應該是他昨天醒來時崩開有些滲血,但一切看起來都是在快速的恢複。
隻是肩膀上這道幾乎擊穿整個胸腔的槍傷,恐怕還需要一陣子的恢複。
捏著藥棉一點點的清理著他身上的刀口,傷口的密集,我不得不探著手臂要將他整個的上身全都要擦拭一遍。
沒有了上次的匆忙,我也才真正的認清了傷口下的這副身體,比想象中健碩許多。
無論肌肉的紋理,還是結實寬厚的胸膛,完全不是平日裏被黑衣包裹下那般纖長瘦弱。
他不像是那些健身房裏練出的肌肉糾結的體型,更像是擂台上常年打搏擊的人一樣精壯,結實的條狀肌肉紋理隻有在爆發時才能暴顯出來。
這恐怕是他多年來在黑暗中為了顧家的利益爭鬥時,鍛煉出來的。
想到這,腦海中回想起顧家的那群人,心情再次變得煩躁起來,拿著棉花的手也再沒有顧忌的擦拭到了他窄細有力的腰腹部也渾然未覺。
“原來,在我睡覺時你就是這樣占我便宜的啊!”
思緒一片混亂之時,一個低啞的聲音如同驚天雷一樣從我耳邊響起。
驚訝中我才緩過神來,視線中自己拿著藥棉的手居然已經探到了薄毯之中,裏麵小山丘般的凸狀物。
逐漸瞪大的雙眼,兩邊的麵頰如同燙紅的洛鐵,滾燙而又僵硬。
“誰讓你昨天自己拔了排尿管,我當然……要好好……”
僵硬的想要開口解釋著,在我想要將手收回來是,手腕上去而被邱少澤給握住,再次按壓在了他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