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我啊,來這裏你天天隻讓背規章,也沒說讓我們背老板的名字啊!”
“不給你說了,看你這副模樣,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老板最晚明天就回來,你就自己瞪大雙眼看吧,我可是等不及要看這群孫子的下場了!”
說完這些,琴姐一甩身後波浪的長發,踩著自信的腳步去安排之後的工作了。
老板……
疑惑的在腦海裏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彙,腦海中卻還沒有翻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隨著吳老六突然的離去,會所這幾天總算恢複了難得的平靜,包間之中也不會再傳來淒厲的哭喊,和烏煙瘴氣的煙霧。
其實那段時間,在這裏的人幾乎都心知肚明,吳老六的手下都會在這裏聚眾吸會所裏明令禁止的那種煙。
隻不過大家時時刻刻都要受到他們的威脅,更何況,像我們這樣遊走在灰色邊緣的小姐,隨時都有可能被他們拉到那個偏僻的角落中,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為了自保,大家隻能默默的忍受著這些摧殘。
雖然我還不清楚“夜色”的老板到底是多麼厲害的一個人物,但是隻要能抗衡吳老六的人,我覺得就是間接的幫了邱少澤的忙。
心中多少為這個消息有些欣喜,向休息室走去的腳步也跟著輕快了許多。
誰知還沒走多遠,白蘭挑釁的聲音已經從身後的大門口傳來。
“呦,看不出來啊,我以為再床上躺著不能動了呢,看不出心情還不錯啊,看來和畜生交合,更和你心意啊,是嗎?狗niáng!”
她的聲音本就尖細,加上可以將語速放慢,一句話立刻吸引了大門處剛剛來上班的所有人的注意和嘩然。
“狗niáng,什麼狗niáng啊!”
“你沒聽到嗎,說她和狗……那個!”
“不是吧,那麼生猛,好像知道她怎麼做的啊!”
四下裏輕聲的議論,一張張或驚駭,或嫌惡的視線一下子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就好像一個個手指在指著我的額頭指責,“你真是太惡心了,你敗壞道德,枉生為人!”
僵硬的後背,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後退,咬著牙關,緊握著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沒有昨天邱少澤和香帥的一番開解,恐怕現在我隻想讓躲起來,一味的選擇逃避和視而不見。
但是現在我要堅強,所有人都在為了自己的而努力,為什麼我就要被眼前這個同樣是小姐的女人騎在脖子上。
“但憑你一張嘴一開一合憑什麼就要給我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那我還可以說,前天你還給狗那裏親過呢,畢竟前天,我們不是在一起嗎!”
白蘭一呆,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臭女人你胡說什麼!”
“怎麼,不是嗎?還是要讓我說,你根本就是為了一己之私,連自己的同事都可以賣給一群畜生的人!這筆賬,我們又該怎麼算!”
我的語氣越說越強硬,一步一步的不斷逼近到白蘭的身前,狠辣的盯視著白蘭的目光。
“你……你沒事靠這麼近幹嘛?以為這樣就能唬的了我嗎!”
隻是短暫的驚愕後,白蘭已經從我的逼迫中緩過神來,氣勢洶洶的喊著,根本沒有理會我剛剛的威脅。
不過周圍人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剛剛“狗niáng”這件事情上轉移了出去,有些不知道的,也在別人的議論中明白了過來。
在“夜色”,無論是包間的小弟還是點歌公主和小姐,隻見的關係都是非常融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