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在劉家的院子中,甚至在這個嚴謹消肅的軍區大院中,秦文瀚對這件事情再怎麼不滿,也不敢做出太為過激的行為。
但是,他做了,而且是當做劉家所有人的麵硬將我托出了劉家的小院。
我惶恐的睜大雙眼,臉色發白的緊握著車窗上的扶手,整個人都被恐懼填滿,不安的收回目光不再去看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轉而看向了駕駛座上的秦文瀚。
顯然已經被憤怒衝昏了理智的秦文瀚,目光陰森的沒有看向道路前方,而是不時的會扭頭去看倒車鏡,每看一次,他的臉色都會跟著變得更加難看。
此時,我才想起來,在他從軍區大院裏開車衝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瘋了一樣將攔截在車前的人全都甩飛了出去。
我轉動早已因為害怕而僵硬的脖子向後望了一眼,隻見後麵少鈞經常駕駛的那輛黑色越野車正不斷的緊追著秦文瀚的車。
馬路上刺眼的車燈,讓我根本看不清越野車中的人到底是誰,但是看到自己此時並不是孤身一人的麵對秦文瀚時,我驚懼的心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幾次越野車都想要加速越過秦文瀚時,都會被他轉動方向的重新擋在了車後,隻能繼續尾隨著一路加速。
幾次下來,在京都川流不息的馬路上,秦文瀚開著汽車飛馳的從一連連汽車中穿梭而行如入無人之境。
麵對這種瘋狂,馬路上的車輛隻能盡快的向兩邊避讓,卻還不時有避讓不及的車子被秦文瀚重重的撞到了馬路護欄上揚長而去,在現場隻留下了四處飛揚的塵土和令人心跳加速轟鳴。
一路瘋狂的追逐,兩輛車子漸漸駛離了京都最為繁華的街道,來到了馬路寬廣車流稀少的外環,車子的速度也已經被秦文瀚開到了極限。
我一路上我努力平複著自己惶恐的心緒,在覺得自己可以隱忍著恐懼說出話來時,我顫著聲音看向秦文瀚。
“你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隻會讓秦劉兩家的關係惡化!而且,你對我本就沒有感情,為什麼還要這樣執著的將我帶在你的身邊!”
秦文瀚緊咬的牙關此時已經被後麵緊追的越野車逼得有些惱羞成怒,再惡狠狠的斜睨了我一眼後,他手中猛打方向盤,踩盡離合。
在我感覺整個人的重心都狠狠的向著右側撞去時,車子已經開上了高架橋。
“我說過,這一生不允許有人反駁我,更別說是女人!你們劉家人可以出爾反爾,我秦文瀚卻將這一切都已經當真,我的就是我的!”
我雙手依舊緊緊的握著扶手,腦袋的一側此時被剛剛撞的有些昏沉,隱隱的疼著,也明白剛剛秦文瀚突然的轉彎,更多的是對我的一種懲罰和報複。
像他這樣從小就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年少得意,在自己周圍的幾輩人中都是焦點一樣的存在,一直是被掌聲和仰慕所包圍。
他可以任性狂妄的得到一切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卻不能被人拒絕,甚至被不如自己的人對自己的抹黑。
而我的事情,無疑是占據了秦文瀚這兩點不可觸碰的軟肋,所以他才會如此瘋狂。
瘋狂的想要用自己的力量,讓一切忤逆他的行為都再被強行的掰回到他認為可以接受的正軌之上,而根本不去考慮這一切會給別人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那隻不過是兩家的一時之言,我們彼此之間甚至都不算認識!”
我一邊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會因為驚慌而變得刺耳,再去刺激到秦文瀚,因為在剛剛,我也已經從後車鏡中看到了後麵的越野車中的人,在不斷的對我做出的手勢放心的手勢。
車中的人,是邱少澤,而且隻有他一個人在那輛車上。
我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出,當時恐怕這男人是直接從少鈞的手中搶了過來,一路緊追不舍,因為隻有他,才會對我如此執著的不顧自己的安慰。
現在的我需要做的,則是盡量要讓秦文瀚漸漸安靜下來,讓邱少澤能有機會慢慢靠攏過來。
“放心,以後我會讓你好好認識我,而且你應該慶幸自己是生在了這個和平的年代,否則我真都會讓你這種沒有廉恥的女人浸豬籠,也難以消除你帶給我的這種恥辱!”
對於這個思想停留在封建時期的男人,我放棄了想要安撫她的念頭,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每多說一句,無疑隻會換來他對我更多的憎恨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