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紅袖與夏青青麵麵相覷,但是為了駁倒那些冥頑不化的醫者,還是決定試藥。席中棠起身道:“我來試,我王關係天下子民,我一個朽木無所謂。再說我絕對相信我女兒和青青的藥肯定能治愈病人。”
展寒二話沒有說,拉起席紅袖的手道:“我去。都別爭了,要爭爭時間。”
曌澤還在爭,眾人還在勸說,那個檔口夏青青銀牙一咬,去拿了裝著蠱蟲的碗,揭開蓋子,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吞了一把進去,叫道:“我試。”
席紅袖大驚,趕緊回去拿藥,扶她坐下,夏青青一口喝了一碗,頃刻麵色煞白。展寒大叫道:“丫頭,沒有事吧。”
夏青青緊接著冷汗淋漓,席紅袖給她把脈,憂心忡忡。夏青青脈象呈虛火上升之勢,有力而快。
席紅袖緊張道:“小八,你別嚇我,現在什麼感覺。”
“二嫂,我感覺拿蟲子好像要往我喉嚨爬。”
“媽媽。”展思隱喊叫著席紅袖抱著一把琴進來。
展寒一把抱起道:“閨女,你一個人來的。”
展思隱點點頭道:“爹爹,師傅叫我來給青青姨彈奏一曲。”
曌澤忙道:“這侯大義士,智慧天下,快快彈奏。”
展寒放下展思隱,展思隱就盤腿在地上,兩隻小手晃動,一曲《高山流水》緩緩而來,眾人皆歎服這小思隱的琴技,夏青青更是聞著這錚錚琴聲,笑出聲來:“二嫂,你養的好閨女啊,可惜我沒有福氣。”
席紅袖無心聽琴,不停的安撫她的背道:“你到底怎麼樣啊,急死我了。”
夏青青一聲笑還沒有落下,一口汙血噴了出來,眾人細看之下,這黑汙之血中盡是趴著不動的蟲卵。夏青青喘氣,麵色恢複紅潤道:“我知道了,二嫂,剛才是我太緊張自己,我沒有用,我是個怕死鬼。所以藥效在我的緊張中,血脈不暢,是以虛火攻心,無法進入我的血液。剛思隱一曲讓我舒緩了心情,這馬上見效了。”
曌澤大讚道:“小思隱,神人啊,說要孤怎麼賞賜你。”
展思隱搖搖頭道:“我師父在烏龜殼上擺弄幾個銅錢,突然叫我來彈琴給青姨聽,我就來了。我不要賞賜,隻要我青姨沒有事我就開心了。”
席紅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眾禦醫全部低頭,表情各異,有人似乎不解這藥理,有人似乎懂了這藥理暗自佩服這兩個女人的醫術和膽魄。
曌澤歡喜大叫道:“請二嫂下令,怎麼安排。”
席紅袖奇道:“我怎麼是你二嫂了。”
曌澤一笑:“你是我妹妹曌溪的二嫂,怎麼就不是我曌澤的二嫂。”
“好吧,麻煩各位禦醫大人幫我們準備固本培元之藥湯,但病人吐出蠱蟲後一一診治固本。其他人支起所有砂鍋,切記不可用鐵鍋,跟我燒水煎藥。藥湯熬好,留下這裏的,其餘快馬加鞭送往沙巴克。”
展寒聽的一愣一愣:“夫人,你這跟誰學的,你可以打仗了。”
席紅袖在他耳邊輕聲道:“大哥。晚上要告訴你件要緊事情,你老婆的屁股被人摸了。”
“誰。”展寒大叫出聲,把各自去準備的人嚇了一跳。
席紅袖低頭道:“那個孩子叫赫連不空,是個跟你們一樣的成年男子,我們都被騙了。他在我們采藥的地方想玷汙我們,幸好三弟來了。”
展寒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屁股被摸了摸了,我把他抓回來剁了他的手不就沒有被摸了。”
夏青青一聲苦笑,這大堂之上,如今連曌澤也去忙活,唯她三人,夏青青耷拉著腦袋,眼眶一紅,兩滴眼淚掉落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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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高峰,古雲,曌溪三人一頓好找,終於在沙巴克右下找到了一個村落,有個石碑寫著“紅名村所在,非穆姓勿入。”
三人相覷,曌溪道:“我姓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