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豪華的別墅對餘曲來說就是一個華麗的囚籠,即使暖氣開得再足,心中依然冰冷。冰冷到漠然,偶爾陪葉兵臨出去時,看見路邊乞討的殘疾老人,她發現自己竟然漠然到沒有一丁點的同情心。或許是覺得自己比她們還要不如吧。

每一個人的理念都不同,有許多女生可以放下一切尊嚴,來換取這些奢華的享受。但對餘曲來說,她可以放下一切東西,隻為贏得尊嚴。如今的日子毫無尊嚴未來可說,她卻沒有想過去死,她隻是告訴自己,這樣死太沒有價值,太不劃算。葉兵臨不會受一分罪,不會掉一滴淚。

吃過晚飯後,餘曲拿起了一本佛經。慢慢的研讀,讀的卻是很氣悶,什麼眾生平等,眾生皆是未來佛,全是狗屁。

已經有一個月沒來生理反應了,餘曲隱隱知道自己是懷孕了。想到這裏,嘴角泛起一絲冷冷的笑容,這種笑容剛好讓服侍她的歡姐看到,歡姐隻覺不寒而栗。這小姑娘,該不是瘋了吧?

餘曲看了會佛經,一陣睡意襲來,這玩意果然是催眠的好東西。來到床上蓋好被子入睡,睡了不知多久,忽然耳邊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喂!”餘曲嚇了一跳,連忙坐起身來,隻見一個黑衣女子站在床前。這黑衣女子自然就是林若塵,林若塵噓了一聲,道:“你別怕,我是林凡的朋友,現在你收拾一下,我帶你離開!”

餘曲相信她沒有惡意,因為她的眼神清澈,看得出是個連謊話都懶得說的人。“離開?”餘曲怔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道:“我不想離開!”

林若塵臉上罕見的出現一絲怒意,她冷冷看著餘曲,半晌後點了點頭,道:“好,算林凡看錯了你,你繼續做你的金絲雀吧!”說完轉身離去。

餘曲目視她離開,癡癡一笑,然後躺下繼續睡覺,仿佛剛才的事情沒在她心上蕩起一絲漣漪。心中暗自喃喃:“林凡,這個名字為何聽起來竟是那麼的遙遠與陌生了!”

葉兵臨住院半個月後的一天中午,這裏是最高級的病房,外麵陽光明媚,花叢草木,姹紫嫣紅。但他的心情卻如九天冰凍,陰霾到讓見到他的人都感到顫栗。他似乎快要瘋了,整個人處於一種隨時暴走的狀態。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來自西伯利亞,他的叔叔楊天國的電話。

“喂!”他平時對楊天國還算客氣,但此刻卻冷淡無禮。楊天國竟然也沒察覺出來,苦澀的道:“兵臨,這次你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啊!”

“哦,你是說那個賤種林凡,他怎麼了?”葉兵臨壓抑怒火道。楊天國道:“他很好,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已經把炸彈遙控交給了他們。在昨天,那個蘇晴腹內的炸彈已經拆除。”

“你說什麼?”葉兵臨暴怒道:“你媽的,你傻逼了麼?為什麼要交出來,我廢了多少心思。”

楊天國勃然大怒,道:“畜生,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講話。你真以為你們家的勢力已經大到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林凡他們想要捏死你,比捏死隻螞蟻還簡單。你他媽差點把老子也連累死,我告訴你,以後你也不要再聯係老子了,老子沒你這種不孝的畜生侄子。”說完就狠狠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