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樣吃驚。倒不是因為這些價格付不起。而是相較於這幾日來在青學的用度來說。這些價格確實離譜了。還不是那麼一點點,是很多。
好吧。他其實並沒有資格來議論這裏的價目表。以前在美國,出門從來不需要自己掏錢。基本上是看上什麼東西直接拿走。自有私人管家跟在後麵付款。來到日本後。家裏隻有臭老頭,媽媽忙著工作。菜菜子堂姐忙著學習,說不準還有男生約會之類的。哪有空管他這點破事。所以這幾日生活的樣樣基本都是自理。
青學飯堂的飯菜很便宜。連續吃一年也花不了多少錢。龍馬第一次一個人來"這裏。所以吃驚並不奇怪。
肚子實在餓了。本想隨意要幾樣點心。來杯飲料什麼的。手指剛要在一碟精致的點心上停頓。龍馬猛然想起了什麼……
他瞬間嘴角抽搐。心中暗叫糟糕。卡沒帶,身上現金也不夠。這回還真要丟大發了。
抬頭迎上服務員禮貌微笑的臉。龍馬有想一頭撞死的衝動。而之前撞到的三個人,除了那個木訥的大塊頭。其他兩個均有等著他出醜看好戲的勢頭。尤其是那個右眼下長淚痣的。單手支著下巴,笑意明顯,一看就是在打什麼壞主意的樣子。
怎麼辦?
此時龍馬有兩個選擇。要麼打電話回家問臭老頭拿錢或者讓他把銀行卡拿給他。要麼老實交代,身上錢不夠,起身走人。
認真權衡了利弊後。龍馬毅然決然的拋棄了前者。答案很簡單,與其被臭老頭嘲笑,他情願被不相幹的人看不起。
臭老頭那種人不必說。光憑他對他銀行卡裏的錢念念不忘,虎視眈眈的態度。他也該不顧一切的拋棄前者。這些年來,外公給了龍馬不少零花錢。他基本沒怎麼動。就一個個月積累了下來。那一長串的數字足以讓臭老頭眼紅羨慕嫉妒恨。所以他曾不止一次的打過他存款的主意,隻是都沒能成功罷了。
如果他現在問他拿錢之類的。他不趁火打劫才怪。
壓了壓帽簷。正準備厚臉皮的跑路。一個極度欠揍的聲音傲慢的響起:‘’小鬼,沒錢的話,本大爺請你怎樣?‘’
龍馬倏地抬頭對上他那張討厭囂張的臉。緊咬後槽牙。不用照鏡子,龍馬也知道他此時的臉一定盛滿狂怒。nn的,他想打人。出門遇上這瘟神已經夠倒黴了,看他出醜還嫌不夠。還要添亂,故意說那麼大聲,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看龍馬盛怒。
那個關西男憋了一嘴的笑。而那個罪魁禍首卻是一臉迷茫,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生氣。
唉……
龍馬突然有種有氣無力發的感覺。罷了,"這個瘟神一看就是大少爺慣了的人。看他一副施舍了你的樣子就知道了。
他大概還認為他無理取鬧,他幫他,他應該感激他才是。
跟這種人是沒有辦法溝通的。再說了,龍馬也不善於跟別人交流。於是隻好閉眼長歎一聲,道了聲不必,抬腿走人。
反正他人怎樣想,他也不是多關心。隻是希望以後別再碰見他。
轉身無視掉那個長淚痣家夥嘴裏發出不滿的一聲輕哼。
走出點心鋪。抬頭望了眼已經黑下的天空。時間不早,可以回家了。便隨意逛了圈,買了些吃食把肚子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