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七。
九天劍宗的修士死後,他們生前所持的配劍,便會插在自己的墳上。
九天劍宗的劍塚,在門派開創之初才葬劍數十柄而已,後來經過幾十代人的鑄劍、藏劍、集劍,這劍塚葬劍的數目,以達到百萬之巨。
九天劍宗的每一位修士,都可以去劍塚召喚一次屬於自己的劍。
劍塚的天陰沉沉的,厚重的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劍塚的守墓老人坐在木椅上,他的麵前的桌子上擺放這文房四寶,老人看管劍塚已經很多年了,他這一生見過無數的天才弟子出入劍塚,比如李雲飛、柳白、陳天元、王天龍、南宮不落、宋浩然等等等等。
那些天賦異稟、風華卓絕的修士,守墓老人都有印象;看見他們從劍塚拿出劍的時候,守墓老人都覺得後生可畏。
今天是二月初七,已經練氣期大圓滿的劍無極,按照自己師傅的琨鈞上人吩咐,孤身一人來到了劍塚。
守墓老人臉上長有老人斑,他撫了撫枯黃的胡子,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劍無極,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那一閣的修士啊?”
劍無極麵無表情的回答道:“淩空閣,劍無極。”
守墓老人沒見過年輕人,但劍無極的名字,老人卻聽人說過,鈞琨上人那老頭的關門弟子嘛,好多來劍塚的修士都和他提及過;若按輩分算的話,這劍無極也得喊自己一聲師叔。
要說鈞琨上人這輩子,也收了三個弟子,個個都驚才絕豔,可惜!皆死於非命。
鈞琨上人年事已高,隨時都有可能會歸天可能;到時候隻要他一死,淩空閣估計就要傳承斷絕了,也難難怪他著急讓劍無極來劍塚喚劍。
守墓老人收起來複雜心思,扔了一塊牌子給劍無極,說道:“三個時辰,不管有沒有喚出劍,都必須出來;你現在修為尚低,如果強行喚劍,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劍無極麵無表情的拿去牌子,對老人抱拳道:“多謝。”
看著劍無極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劍塚,守墓老人畢竟年事已;,他正準備小寐一會,又有一個男子來的了劍塚。
男子虎背熊腰,濃眉大眼,神威凜凜,他踏著沉穩的步子來到了守墓老人身側,聲如洪鍾的開口說道:“霸劍閣楚沫陽見過前輩!”
守墓老人嚇了一個激靈,趕緊爬起身,他揮手道:“楚沫陽你小點聲,我又不是不認識你。”
楚沫陽嗬嗬一笑,湊近過去,低眉順眼的說道:“老前輩,最近怎麼沒有來我們霸劍閣坐坐,我們師兄弟幾個可是想你的緊啊。”
守墓老人前些日子無聊,就離開劍塚去了趟霸劍閣,可霸劍閣那些刁民,差點把他的老骨頭都給拆了,守墓老人一想就來氣。他看了楚沫陽一眼,覺得這個腹黑的小子,肯定是故意喊那麼大聲音嚇自己的。
守墓老人假裝嫌棄瞟了一眼楚沫陽,說道:“你都入門十八年了,金丹期大圓滿了才來喚劍,人家劍無極入門才一年,練氣期的修為都進去了,諾!你看,還在你前麵呢。”
楚沫陽撓了撓頭,道:“我那能跟劍無極比啊,我又不是親傳弟子……”
守墓老人打斷了楚沫陽的話,說道:“你也別給我貧嘴,有本事你現在就去劍塚喚一柄好劍給我看看。”
楚沫陽嗬嗬道:“那您也得給我牌子啊,不然我過不了劍塚的結界。”
守墓老人把牌子扔給吳狄,無奈道:“給我滾。”
楚沫陽嗬嗬笑道:“前輩,好咧,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