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暗諷池音這張臉是整的,還故意提醒傅祈川一句,這人故意整成這副模樣,別有用心都寫在臉上。
白棠的手指,攥著她的下巴,池音怯怯地往後麵躲了一下。
江一淮攔在前麵。
“白小姐,請自重。”
“一淮哥哥還挺憐香惜玉,我不過就是看看罷了,又不會真的動手。”白棠輕笑道,白家在國內的地位超然,黑白兩道都混得開。
一般人還真不敢去惹白家大小姐,她從小就驕縱慣了,她要的東西,絕不會拱手讓人。
“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助理?”
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開口,視線略過江一淮,落在池音身上。
女人低著頭,很自然地膽怯,跟他的阿音完全不一樣,那是個放浪形骸,恨不得張揚給全世界看的妖精。
“你哪有心思關心我?走,過去喝一杯。”
江一淮把傅祈川支走,給池音一個喘息的機會,怕說得多,會被傅祈川抓到破綻。
池音暗自鬆了口氣,她沒想到再見麵,內心深處居然會有那麼大的波瀾,她明明告誡過自己,那是個薄情的狠心人,是殺死她孩子的劊子手。
可煙容易戒,情卻沒那麼容易斷。
“餘小姐就這麼怕我會吃了你啊?”白棠往前走了一步,拿著一杯紅酒,她湊得很近,周圍音樂聲嘈雜,蓋過了她們說話聲。
池音搖頭。“白小姐說笑了,我隻是一個助手,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用不著這麼有敵意。”她能清楚地感覺出來,白棠怕是不想要她好過。
女人勾唇,笑容之中滿是鄙夷。
“是,就算你有本事引起祈川哥哥的主意,就算你爬上他的床,也隻能是個玩物。”白棠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最好掂量掂量你的身份。”
“白小姐用得著這樣侮辱人嗎?讓傅祈川娶了你,不就什麼事都沒了。”池音低聲說完往後退了一步。
白棠微微一愣,大概沒想到這縮頭縮腦像個鴕鳥一樣的女人還會反抗。
她猛地把酒杯裏的紅酒潑了過去,濺了池音一身。
“幫你好好認清現實!”
白棠恨恨地轉身,而此時周遭的人紛紛投來看熱鬧的視線。
紅酒從脖頸之間流下來,涼透了池音的心,她怕什麼,從前比這個還要狼狽萬分的場麵她都不怵。
她不經意之間抬頭,對上不遠處傅祈川那雙玩味的眼神。
江一淮愣了一下,想過來被傅祈川拽著:“一個女人,這麼在意做什麼?”
“是我帶來的人,總不能被人欺負了。”
“這是澳洲,她要真惹了白家,你有辦法幫她?”傅祈川一句提醒了江一淮。
而就在此時,池音緩緩抬頭,一雙修長的手指拿著帕子,男人輕聲道:“擦擦吧,都濕透了。”
池音微微一愣,抬頭便對上傅斯年那雙幽深的眼眸,帶了一絲淡藍色,看麵孔是個混血兒。
“謝謝。”
池音接過帕子,擦了身前的酒漬。
傅斯年脫下西裝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不客氣。”
池音僵直了身子,喉嚨裏難受地很,她沒想到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居然會伸出援手。
“異國他鄉,不要讓自己受欺負了,不然家裏人會擔心的。”他輕聲道,撩開池音淩亂的劉海。
池音麵色稍稍燙了一些。
而此時,隔著人群一直盯著這邊的傅祈川,解開手腕上的扣子,又是一個為了入豪門不擇手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