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利落地留了電話,非得纏著要送池音,她拗不過隻能上了車。
而此時站在高台上的男人俯瞰底下的一切。
傅祈川盯著紙上的照片看。
“都查清楚了?”
“是,資料都在這裏。”助理沉聲,看總裁眉頭深鎖,其實從這個角度看,餘歡真的像極了那個在總裁身邊待了近十年的女人。
可餘歡的身世,跟池音完全搭不上邊。
傅祈川將手裏的紙遞過去,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他起身往樓下走,卻聽到助理說:“不過有點很奇怪,我們在調查的時候被江醫生撞見,他似乎很謹慎。”
“江一淮?”
傅祈川怔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神態變了變,往前麵走去。
……
傅家老宅。
傅斯年難得回國,老爺子為表疼愛特意替他擺了個宴席接風洗塵。
這舉動也是故意做給傅祈川母子看得。
“現在明白老爺子的用意了吧?稍不留神,他就會讓那個私生子取代了你。祈川,不是媽逼你。”瞿落英低聲道,今天來了不少人,都是與傅家交好的,老爺子也希望通過這個機會,把傅斯年介紹給他們認識。
傅祈川沉著臉,淡淡地應了一聲:“是你怕被老爺子踢出局吧?”
“你……”
瞿落英揪著手不發作,她麵容冷峻,聽說他去澳洲帶白棠出席宴會,也算是聽話了,她知道這個兒子不能逼得太緊。
“你隻要跟白家小姐結婚,以後媽不會再幹涉你的感情。”瞿落英退讓一步,可男人壓根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青山醫院後續,瞿落英找了江家收拾殘局,算是幫傅暖隱瞞過去,可這點小動作也落入傅祈川的眼中。
自從那之後,母子倆的關係更加緊張,唯一讓瞿落英滿意的就是他答應跟白棠接觸,這就足夠了。
借著白家的勢頭,傅祈川在鹿城的地位會更穩固。
男人的視線順著人群過去,門外傅斯年牽著那女人的手進門,吸引了不少目光。
傅祈川下意識地皺了眉頭。
池音哪裏知道傅斯年會邀請她來傅家老宅,不過這也省了她不少力氣,印象當中曾來過一趟,傅祈川帶她回來的,那一趟惹得傅家一家紛紛指著她鼻子罵。
如今,物是人非。
池音跟著他走進去,禮服的裙擺很大,走起來有些拘謹。
而此時從裏麵出來的傅暖,在看到傅斯年身邊女人的時候,臉色刹那間變了。
“暖暖,過來。”傅斯年勾唇,眼底滿是寵溺的笑。
可傅暖卻如遭雷擊一般,呆愣在原地,傅斯年帶著池音走過去,傅暖抵觸地很,她以為自己眼花了,手下一空,手裏的酒杯跌在地上。
“你……你……是人是鬼?”她的身子抖得厲害。
傅斯年上前拍了她一下:“怎麼了,是二哥啊。”
“啊……”
情緒近乎失控,傅暖掙開傅斯年的手,往前麵一步,那張臉像極了每晚噩夢中的女人,自從池音死了之後,她每晚做夢都會夢到那個賤女人,她從夢裏爬出來索命。
可現在,她就在麵前。
周遭的目光落在傅暖身上,她稍稍抑製住失控的情緒,看過去。
“你病了?”
“二哥,她是誰?”傅暖指著池音,問道。
而此時,女人慢慢地抬起頭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眉眼,與池音如出一轍。
“來,二哥給你介紹,她叫餘歡。”
“池音?”傅暖耳邊嗡嗡嗡地響,她出現了幻聽,不應該,不該是她啊,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