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是不是又凶你了?”
傅斯年給她係好安全帶,問了一句。
池音聳肩,無所謂地開口:“沒事,他們大概把我當成了一個故人,不過挺奇怪的,傅小姐那樣看著很害怕,也不知道是什麼女人?”
傅斯年低頭,愣了一下。
他笑了一聲:“是我哥以前的女朋友。”
嗬,女朋友?
池音有些奇怪,傅斯年跟她明明不太熟悉,為什麼會用女朋友,而不是情人來稱呼她,亦或者說是傅祈川身邊的女人。
“她叫池音,跟著我哥快十年了吧,我記不太清楚,傅家的人很不喜歡她,也可能跟出身有關係。”傅斯年很無奈,所謂的門當戶對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他見過池音幾次,都是在傅祈川公司裏或者宴會上,對於池音的印象還算不錯。
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傅祈川。
“還挺可惜的,我哥似乎也很喜歡她。”傅斯年打開車窗,涼風吹過臉頰,讓人清醒了不少,“說多了。以後你不用管他們,你是我傅斯年的朋友,不需要跟他們交代什麼。”
“嗯,謝謝你。”池音凝聲,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雨,跟剛出門的時候不太一樣,她忽而轉頭,在微弱的路燈下,盯著傅斯年的臉看了半晌。
“你覺得你哥是怎麼樣一個人?”
“啊?”傅斯年僵了一下,“歡歡似乎對我哥很感興趣呢。”
“隻是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霸道、古怪、薄情……所有的詞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有些匪夷所思。”池音淺聲道,“而且他似乎對我很有意見。”
“他是豪門出生的男人,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傅家對他寄予厚望,要求嚴厲,一步錯都不可能走,可能那個女人是個意外吧。”傅斯年道,相反他這個私生子倒是輕鬆了不少,一直養在國外,隨便他做什麼。
這一次緊急把他喊回來,傅斯年也清楚,傅家的關係受到了衝擊。
可他沒想到這個衝擊,居然來自於池音,反倒是讓他覺得有趣地很。
“在這樣家庭下長大的人,專權獨斷是必須的,至於薄情,我反倒不覺得,其實我哥他很長情。”
傅斯年眼角的笑意很深,盯著池音看了一會兒。
女人沒有接話,他又說了幾句。
“總之不是外麵報紙說得那樣。”
“你們兄弟感情不錯。”池音接了一句,可卻遭到傅斯年的反對。
他們之間,別說兄弟感情,就是血緣關係也是淺薄的。
他是個不光彩的私生子,這輩子隻能生活在傅祈川的陰影之中,現實要求他不能鋒芒畢露,最好像個紈絝子一樣過一輩子。不然的話,那些陰毒的眼睛便會盯上他。
“我哥他不帶我玩,一年也見不上幾麵,對了,下次他要是再凶你,你跟我說。”
“噗。”
傅斯年一副要保護池音的樣子,逗樂了身側悶悶不樂的女人。
她搖頭:“傅祈川那樣的人,惹不起我總躲得起吧,無端把我傷口弄開,簡直是劣性根。”
“我哥他還這樣做?”傅斯年也覺著奇怪,如果隻是因為長相緣故,傅祈川應該對池音客氣些,可是這幾次接觸下來,他對池音似乎充滿了敵意。
又或者說,是因為傅祈川帶著池音出現在大眾視線內,他不爽了?
興許是這樣吧。
“你到了,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本意是想幫你跟我哥解釋一下,沒想到反而……”
“沒事。”池音從車上下來,撐著傘消失在夜色之中。
傅斯年說得不錯,傅祈川是個長情的人,可這情,從未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