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三年前的車禍是不是你故意為之？”
傅祈川強大的氣場，死死的壓著旁人。
傅暖淚流滿麵，一顆心徹底碎了，她看著傅祈川，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祈川哥哥，你知道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是什麼時候嗎？”傅暖緩緩站了起來，“是瞿姨領我來傅家，你見我身上穿得薄，脫下外套給我的那一瞬間。”
男人蹙著眉頭，麵色沉冷。
傅暖也不回答他說的話，自顧自地說著。
“你從來沒有嫌棄過我是個孤兒，甚至把我當做親生妹妹，可是傅祈川……”
傅暖站起來，靠在欄杆上。
就好像下一刻，她會摔下去一樣。
“我喜歡你，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傅暖笑了起來，見傅祈川示意助理上前，她猛地尖叫一聲，“你們都不要過來！”
“對，是我陷害池音，是我嫉妒她，可她一個落魄千金，被池家趕出去，連個孤兒都算不上，憑什麼得到你的垂憐？”傅暖猩紅著眼眸，質問傅祈川。
她到底跟池音差在哪兒？
“那不是垂憐，是愛，我愛池音。”男人的聲音顫抖，低沉地在耳邊炸開，“曾經我也不確定，對阿音是什麼感情，可現在篤定了，你卻害死了她，傅暖。”
“我害死了她？”傅暖冷笑一聲，“傅祈川你好好想想，是我害了她嗎？還是你，你親手殺了池音。”
這一句話，像是針一樣，紮在傅祈川的心口。
是他的薄情害了她，他是幫凶，是劊子手，這一點傅祈川從來不會否認。
“別忘了，三年前是你親手丟棄她，三年後也是你親手把她送進青山醫院，又親自奪走她的孩子。”
傅暖看過去，站在那兒的池音，眼眶濕潤，雖說表情呆滯，可看得出來很動容。
她眼底一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跟我差不到哪兒去。”
“夠了！”傅祈川冷聲嗬斥，“到了今天，你還是不肯承認自己有多惡毒，有多狠嗎？”
傅暖笑著回應：“我有什麼錯，我錯在不該讓池音跟著你，早在那一年我就該殺了她。”
啪——男人揚手，一個巴掌狠狠的打了過去。
響亮的很。
整個傅家都在回蕩著這個聲音。
白皙的臉上落下一個紅痕，大滴大滴的眼淚撲簌，傅暖哭著喊著：“你想殺了我，替池音報仇，對嗎？”
“你想得美，以為一死可以了之？”傅祈川一臉冷峻。
“哥哥，動手吧。”傅暖自嘲一笑，“親手殺了我，也算是了結我這殘餘一生。”
她不想再看到傅祈川眼中那抹失落和陰冷，也不想再跟傅祈川站在對立一麵，她想要解脫，徹徹底底的解脫。
就在他們堅持不下的時候。
樓上響起一道聲音，緊接著拐杖駐地，傅老爺子嗬斥道：“鬧……鬧夠了沒？是打算把我傅家鬧得雞犬不寧，你們才安心嗎？”
“爺爺。”傅暖低聲喊了一句。
“祈川，我以為你跟你父親不一樣，是做大事的人。”傅老爺子又咳嗽了幾聲，捂著嘴，被人攙扶下來，“可現在看起來，你未免太讓我失望了，你跟傅青山一樣，都是個情種！”
“爺爺，殺人償命，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交代。”男人沉聲，目光直直地對上傅老爺子。
眼底並沒有一絲絲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