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談話是短暫的,蘇哲的臉上是那麼的不愉快,他的不高興隻是自己的一個表情,可是帶給白筱柔的是不眠的一個夜晚。
明明是帶著傘出去的,兩個人卻淋的這麼濕,腳上還有一些泥巴,很顯然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
客人離開,白筱柔就上樓洗澡去了,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的思緒是那麼的淩亂,今天的自己是那麼的反常,蘇哲為什麼發了那麼大的脾氣,想起他在車裏靠近自己的一幕,她的心跳加速。
淋浴,一點點的把自己的身體侵透,她洗著自己身上今晚的氣息,想要忘記著一切,明天該如何麵對這兩個人,還有薛琳的信任。
穿著浴衣出來,媽媽犀利的眼神就在門口,開門的一刹那,她的心猛地跳動。
“媽”她的聲音是那麼的低,眼睛不敢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士,她這個樣子像極了那些和她爸爸歡好後被白鈺抓到的公司員工。
“啪”清脆的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五個手指印瞬間顯現。
眼神裏沒有哀怨,單純的像是一泓清泉,這一切她無怨無悔,是爸爸對不起媽媽。
“說怎麼回事”媽媽的語調是那麼的高。
下人們聽到了也不敢進來,主人家的事,做下人的的隻有聽和看的份。
她的眼神在閃爍,不敢說話,一旦提到藍楓,媽媽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他的,這一切和他無關,她是不會說的。
“什麼怎麼回事,媽,我又做錯了什麼”她的語氣是那麼的冰冷,這不是第一次挨耳光了,她早就習慣了,伸出手擦掉嘴角的血漬,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蘇哲看起來是那麼的不高興,你做了什麼讓他那麼討厭你”媽媽的話像是一把刀刺到自己的心裏。
“我不是工具,我是人,我不喜歡他,我有權利決定自己的感情,他的態度怎麼樣我不知道,我沒有權利和義務過問他的事情”她冷冷地說,十二年了第一次她學會了反抗。
白筱柔和媽媽的爭吵聲音越來越大,下人們躲到了一邊,都不去攙和這件事,浴室裏的水管還在流水,無聲的流淌,像極了沒有約束的河流。
窗台上的百合花還在靜靜地開放,閃電劃破天空,照在她的畫像上,和爺爺一起相依相偎的笑著,那笑容像極了正在開放的百合。
“很好,現在翅膀硬了,學會頂嘴了,是不是覺得SUNNY沒了你就不能設計出獨一無二的珠寶了”媽媽的笑容是那麼的慘淡,像極了吃人的魔鬼,每夜這個笑臉伴著自己從噩夢裏醒來。
手拉著白筱柔的頭發,她痛的咬緊牙關,眼神裏沒有一絲的逃避,自己就是一個發泄的工具而已。
“這次珠寶設計大賽的冠軍必須是你,你知道的”她的話每一句都像是在提醒,閃亮的鑽石戒指在手上灼灼生輝,刺的筱柔睜不開眼睛。
如果不贏的這次珠寶設計大賽的冠軍,那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去彈鋼琴了,爺爺的離去改變了自己在這個家族的地位,自己現在隻不過是一枚棋子,為了保護爺爺留下的財產和SUNNY,我必須好好努力。
·······
“喵!”打開門,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過,是雪兒,因為像是一團白色的雪,而被筱柔起名為雪兒,吃的很胖,是筱柔精心照顧的原因。
這是一個大雨天她在路上撿的,很可憐的一隻貓。白色的身體,寶石藍的眼睛,粉色的鼻子,這是它被洗幹淨後的樣子,它的雪白和這個房間的白色地毯融為一體。
“雪兒,餓了吧”戰戰兢兢回到臥室,拿起桌子上的餅幹喂它,小熊餅幹,她和雪兒的最愛,在這個家裏雪兒是最自己最好的,它會在自己傷心的時候安靜地陪在自己身邊。
雪兒安靜地窩在它的小天地裏吃餅幹,白筱柔和著衣服躺在席夢思床上,白色的美人魚,室內一片昏暗,她像是被釘在十字架上一般,臉還在火辣辣的疼痛,今天這關算是闖過去了吧。
客廳裏白俊賢的遺像燦爛的微笑著,這是白筱柔唯一的要求把爺爺的遺像留下來。
房間裏精美的布置,色調是白色的,海藍色的窗簾在飄動,雨停了,月亮漸漸升了起來,照在她那被打傷的臉頰上,不悲不喜。
回到家裏,蘇哲懶散地趴在床上,脖子裏銀白色的骷髏頭像冷冷的躺在他的胸前,半開的衣服露出他那健美的身材。
夜再一次來臨,月光中的桂樹是那麼的清晰,他下定了決心去對付白家,搶那個傳說中的時光,冷眸在黑夜裏窺視,他在心裏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