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自習室裏,白筱柔像一坐雕像一樣的坐在那裏,不悲不喜,眼睫毛像天鵝的羽毛一樣的扇動著,看著那些英文。周圍的一切好像和她沒有一點的關係。
諾大的自習室裏,靜的可怕,掉一根針的聲音都可以聽到,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影子和桌椅的影子交織在一起,耳朵裏塞著耳機。
薛琳在旁邊吃著剛買的零食,她就是一個零食控,沒辦法。偶爾想轉身問筱柔要不要吃點兒,都被她的冷淡表情折回了她想要問的欲望,她知道她要做的就是安靜。
路過這裏,往裏麵望了一眼,站立了片刻,直到有人來叫他去打籃球,她始終沒有發現站在窗外的他,那樣寂寥的眼神。
這是他的教室,可是他每一次進入心都在抽搐,她不理他,比他打籃球失敗要難受的多,至少那是一時的難堪,,而這是精神的傷痛,他真的想把她帶出來握著她的手問為什麼,為什麼,可是他沒有勇氣,或者說不忍,在他的眼裏她就是白天使,容不得任何人碰觸,他怎麼會去傷害她。
“我很好,再見”這是她經常對他說的話,也是他們談話的主要內容。一句話,一輩子,12年的情換來的就是一句再見,多麼的可笑,可悲。
可是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她越是後退,他就越發想要得到她,哪怕是飛蛾撲火的愛戀,誰讓他的心在十二年前遇到她的那一刻就交了出去,有誰幹在他那張精致的臉上打一巴掌,她白筱柔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這次相遇,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那些年那場意外就像是夢一樣,再也沒有人去提起,也沒人知道那是她多麼傷心的過去。
很多事情是沒有為什麼的,看著美麗的外表,一旦撕開了麵具,看到的就是傷痕累累的容顏,青蟲蛻變成美麗的蝴蝶經曆了太多的苦難,河畔產珍珠,那是很大的痛。
一個陽光的男生在手裏玩著籃球跑過來叫了他一聲,攬著他的手推搡著走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外麵什麼也沒有,陽光明媚,樹葉在樹上輕輕的舞動,害怕打碎這寧靜。
一路上都是那麼的安靜,看不出這是那個整天無所事事,安靜的像是不存在的男生,他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
薛琳隻是注意到那個一閃而過的影子,而沒有注意到有人和她一樣看向了窗外,她的眼神有一絲寂寥。
低下頭繼續看書,張開嘴繼續開心的吃著愛吃的小熊餅幹。
蘇哲,黑色的加長林肯裏坐著一臉銳氣的他,黑色的皮膚和黑色的西裝,看上去是那麼的冰冷,他有著天生的帝王氣息,看著讓人後背涼涼的。
“九十九盆法國鶴望蘭,十一點十一分送到克裏斯頓學院”司機和他一樣的冰冷下來走到一個名貴的花店下了訂單,付了錢離開。
花店的小姐在他開門的一瞬間看到車裏的那個男子,他是那麼的冰,卻是那種很酷的感覺,修長的手指在滑動著手機,冰冷的眸子泛著琥珀色。
她癡癡地看著,直到那車消失在遠方·····
手裏捏著他寫的地址,字體是那麼的瀟灑霸氣,羨慕那個將會收到花的女孩兒。
“少爺,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司機阿郎小聲的問了一句。
他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白筱柔那燦爛如花的笑臉,照片上她笑的是那麼的真實,沒有一絲的雜質,像是不曾墜落凡間一樣。
他的脾氣阿郎是知道的,安靜地氣息讓他感覺壓抑,他不再問什麼,開著車朝著克裏斯頓而去。
“你叫藍楓?”林熙不確定的問。
他的眼神從遠處收了回來,開始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單純的男生,每一個和白筱柔走得近的男生都是他敏感的對象,這也包括蘇哲,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蘇哲的對手。
林蔭道上林熙和藍楓麵對麵的站立,這大概是他們的第一次單獨見麵,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經意,兩個人的心卻是想的同一個人。
“別誤會,我隻是確定一下,我們見過的”林熙打破這種尷尬,他的眼神沒有蘇哲的冰冷銳利,可是也讓人看得難受。
他不知道有兩個這麼優秀的男生愛著筱柔,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他的筱柔妹妹也許再也回不到從前的快樂了。
他沒有說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兩次”他冷冷的說,語氣中有哀怨也有無奈。
“你想了解筱柔”林熙語氣肯定的說。話說的很隨意,幾次見麵他都在注意這個男生,他不像蘇哲那樣難以猜透,他很單純,看得出來他隻是單純的愛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