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雲淡淡的,沒有一點的流動,樹葉也死寂般的垂著,院子裏的花靜悄悄的開著,豔麗的花朵和她潔淨的臉頰想照。
“你醒了,今天想吃點什麼”
安嫂走過來給她梳頭發,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首飾,她單單挑了一個藍色的發卡把頭發斜斜的卡著,留下一部分散下來。
“小姐,你這樣弄真漂亮,少爺一定會喜歡的”
“他以前也很喜歡嗎?”
她的問話是沒有料到的,安嫂手裏的梳子頓了頓,差一點掉到地上。
她的眼神顯得空洞,也沒有注意安嫂的變化,隻是自顧自的歎息,對往事她記得的都是他講給她的,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沒有過去沒有回憶的人,這樣的自己是那麼的可憐,對蘇哲也不公平,當初有多愛,為什麼自己會失憶,他為什麼從來沒有提起過以前。
“小姐,今天的早餐很豐盛,是少爺讓我給你做的,他可關心你了,看得出來他很愛你”
涼涼的風吹著裙擺,白色的波西米亞大擺裙和粉色的高跟鞋相接觸,長長的睫毛低垂,努力的回想著過去,她希望記起他們的甜蜜,她以為那樣他們就會回到過去,過去的過去一定很甜蜜。
黑色的卷發在空中發亮,她斜倚著秋千,慢悠悠的搖蕩,那腳邊的百合,玫瑰散發著香味,親吻著她的腳踝,白皙的手裏那著早晨他放在那裏的玫瑰。
心煩意亂,SUNNY越來越混亂,時光還沒有找到,父親給的時間越來越少,如果不能找到時光,那媽媽的一切將不存在蘇家,蘇哲恨,恨他的繼母,不是恨她占了父親,而是恨他在母親死後沒多久坦然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腳邊的玫瑰成了他的發泄對象,折了一支,接了個電話匆忙開車離開,那玫瑰也就扔到了秋千上,風中的玫瑰靜默的看著那原來越遠的身影。
“是你,漫琪夫人,你怎麼來了,少爺不在”
安嫂看了她一眼,警惕的看向白筱柔的方向,還好這裏有花遮擋,她並看不到白筱柔在那裏。
“啪”
清脆的一聲在客廳裏回蕩,安嫂擦了擦嘴角,攔著她的去路。
“蘇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這棟房子我來看看不行嗎?狗就是狗,老了也改不了奴性”
她把沾了一點灰塵的鞋子往安嫂的麵前挺了挺。
“擦幹淨”
安嫂去拿鞋油。
“回來,我說的是你用臉擦幹淨,聽說人皮是最好的鞋擦,擦出來的鞋比鞋油的效果好的多,安嫂,辛苦你了”
兩個人僵持著,安嫂慢慢地屈下身體。
“住手”
白筱柔從外麵走了進來,扶起安嫂,麵對飛揚跋扈的漫琪,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懼色。狠狠的看回去。
看著清純的白筱柔,她的眼裏沒有一絲的雜質,她美的讓人嫉妒,但是也想起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一直想要找蘇哲的把柄,這次終於找到了,她幼稚的讓人發笑,漫琪朱丹色的嘴唇動了動。
漫琪晃了晃她的LV包包,蠶豆般大小的鑽石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奪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