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章 你就是一隻可口的羔羊(2 / 2)

眾人的興致很高,個個叫好,格雷夫便各發三張牌,蘇瑕和顧東玦皆拿到了牌。

起先三局玩得還算愉快,贏的人盡興,輸的人認罰,房間內一時氣氛極好,到了第四局,蘇瑕隱約感覺到格雷夫在針對自己,但那種感覺不清晰,到最後她用小牌炸出了格雷夫的大牌,格雷夫因此落敗,喝下了這局賭注的十二杯酒,他酒量很好,十二杯酒喝下去也是麵不改色,但下一局開始,他針對蘇瑕行為就十分明顯了,像狗皮膏藥似的緊追不舍,都有人玩笑說他在報上一局栽在蘇瑕手上的仇。

越往後蘇瑕越吃力,格雷夫還和其他玩家一起合夥對付她,堅持了幾場後她終於還是輸了。

格雷夫擺出酒杯,酒杯裏倒滿猩紅色的酒液:“二十杯酒,看在Diana小姐是位美麗的女士的份上,就給你少兩杯,十八杯酒,Diana小姐,請吧。”

男人似乎很喜歡讓女人喝酒,尤愛看女人推脫為難的樣子,每當如此,男人們就會越興奮,越愛把女人往死角逼,仿佛這樣做是在征服什麼,蘇瑕這些年接觸到很多這樣的情況,她現在如果不喝,沒準還成了他們的笑柄。

她盯著酒杯看了一瞬,隨即笑開:“好,願賭服輸,我喝。”

格雷夫立即端起一杯酒遞給她:“好,Diana小姐就是豪爽!”

從格雷夫手中接過酒杯,手心忽然被他刮擦了一下,一觸即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蘇瑕抿唇,端起桌上那滿滿的酒杯一一灌下,喝到第七杯的時候,她已經有些受不了了,扶著桌角忍著胃裏的灼燒。

有人不滿起哄:“Diana小姐,你這可不行,這才喝不到一半,怎麼就停下了?”

“是啊,不是說願賭服輸嗎?繼續喝啊。”

蘇瑕壓下翻滾強烈的不適,伸手去那拿第八杯酒,手還沒碰到酒杯,酒就先被另一隻手搶走了,顧東玦拿起酒杯,迅速灌下三杯後,才對著滿室錯愕的目光平靜道:“遊戲規則裏沒有不能替喝酒這一條吧?我替她喝這剩下十一杯酒。”

眾人麵麵相覷,坦白講他們對顧東玦這個替喝酒的行為感到很不快,玩遊戲就是要願賭服輸才有趣,這樣太掃了大家的興了,但這個人是顧東玦,他們又不敢直接駁斥他。

等到顧東玦將剩下的十一杯酒都喝完時,格雷夫才陰陽怪氣地說:“真看不出來,顧總裁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從剛才到現在都幫了Diana小姐兩次了,這可是前所未見啊,哦,你看我這記性,怎麼忘了Diana小姐以前是……哈哈哈。”

格雷夫說完,其他人也小聲議論起來,目光一直往蘇瑕身上瞄,蘇瑕自認自己沒做什麼值得讓人談資的事,就算是顧東玦前妻這個身份也沒她覺得沒法見人,可這些人的神情和目光卻很意味深長,放佛他們之間是還有別的什麼齷蹉關係在。

蘇瑕捂著胃部的手緊了緊,大概是喝太多酒了,她覺得渾身燥熱,頭暈腦脹,這些揣測的目光更如火上澆油,她心裏一陣不痛快,冷著臉倏地起身:“抱歉,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你們玩。”

還有人企圖攔下她,她直接把人推開大步出了房間,背後隨之而來一陣哄笑聲,什麼‘Diana小姐不好意思了,大家不要再開玩笑了’‘哎呀你們怎麼能當著當事人的麵這樣呢’,蘇瑕難以忍受的離席,到了他們那反而成了他們那些齷蹉猜測的證據。

蘇瑕咬了咬牙,扶著牆壁去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水洗臉,冰冷的液體淋在臉上,但那種鬱悶感卻還是如蛆附骨,如影隨形,怎麼都擺脫不掉。

洗了臉,她從手提袋裏拿出粉底補了點妝,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她不想再呆下去,想離開宴會了。

但才出門,便見到顧東玦陰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蘇瑕頓了頓,像是沒看到他似的,徑直從他身側走過,但意料之中地被他拉住,他的手微涼,觸碰到她赤裸的手臂,立即帶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像炎熱的夏天接觸到冰涼的冰塊,她甚至有種想更靠近他,更深入去享受這種舒服的衝動。

蘇瑕皺了皺眉,強壓住心底不正常的悸動,將手抽了回來:“顧總裁還有什麼事嗎?”

“蘇瑕,你是不是蠢?敢跟格雷夫那種人走?”他慍怒道。

“我跟他走怎麼了?”

他被她的態度給氣到:“你知不知道,在他們眼裏你就是一隻可口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