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不知何時都已經醒過來的兩人出現了奇怪的對峙。

千羽抱著琵琶坐在木屋中央輕輕彈,紫色的袍子自然披散在地上,和那一頭白發一樣妖嬈迷人,而盛紀似乎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匍匐在軟榻上魅惑的看著千羽,玩弄著那一頭棗紅色的長發。

“看著你這張熟悉的臉,我真不知道該稱呼你為千寒還是千羽。”盛紀最先開口說話,和昨日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讓人覺得可怕。

“若說身體,自然是千羽,我隻不過是擁有兩個人的記憶罷了。”千羽停了停撥弦的手,笑了笑,又繼續彈了一曲。

“千羽,我覺得你跟千寒一點也不像,你看著冷冷的,可卻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可一旦靠近卻又覺得危險,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盛紀懶散的靠著竹榻,換了個姿勢,一身微微露背的紅色襦裙如同紅蓮,綻放一地,她沒有了往日的妖冶鬼魅,秀氣的臉蛋不染半點胭脂,卻也被那頭棗紅色的發勾勒出異樣的美,她靜靜地看著坐在庭院手撫琵琶的千羽,妖嬈的紫砂袍子和鬆散而下的白發相間成簡單好看的色調,他有些安靜,和喜歡挑逗人的千寒半點也不像,盛紀更喜歡千羽,至少目前為止,他們沒有看對方不順眼,“雖然我對千寒也並不了解,但還是很高興認識你,謝謝你幫了我。”

“沒想到你也會說謝謝,真是稀奇。”千羽淺淺一笑,微微寫過視線看了看盛紀,她回了一個一樣嫵媚的笑容。

“昨天情緒不好,見諒。”

“你似乎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一國之君會淪落到在異國賣身葬夫,而畢落,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夫君?”千羽微微低眸,撥了撥琵琶,屋內遊走的氣場堵上了敞開的門窗,下一幕便是準備跳窗逃跑的盛紀被快速移動上前的千羽摟住腰肢,一個旋轉,借助牆壁的力一同躺在了軟榻上,紅紫交織,位於上方的千羽冷冷的看著被自己牽製的盛紀,自然傾瀉的白發落在盛紀耳鬢,纏綿著曖昧的情愫,“那麼著急,想去哪裏?”

“你那麼擔心我逃跑,是不是因為愛上我了?”盛紀咧嘴一笑,抓了一縷紅發撓著千羽完美的臉頰,一個起身勾住他的脖子,修長的美腿探出裙擺鉗著千羽的腰肢,突然一個反轉,騎在千羽身上,賣弄嫵媚,“還是,你想我回報你?”

“回報?”沒反應過來的千羽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微微揚起唇角,纖長的手撫上盛紀誘人的唇瓣,突然握住她的後頸,一個翻轉,紅裙揚起,綻放如花,還沒反應過來的盛紀再次被千羽反壓在身下,這一次,她雙手手腕被千羽狠狠地攥在手裏,按在自己的頭頂,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麼?”盛紀突然急了,想掙紮卻使不上力,“放開我!”

“你自己,剛才說,要回報我。”千羽淺淺一笑,細長的手順著盛紀微涼的臉蛋,“我也覺得,有個美人用身體來回報我很不錯,況且,我還沒嚐過你的味道,君王的味道應該不錯。”

“我後悔了,放開我。”

“後悔?你也會說後悔兩個字?”千羽嗤笑,下移的手開始解開盛紀的腰帶,卻又突然鬆開她,“我並不打算對你做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隨便撩男人,你要知道,對於男人來說,就算沒有感情也可以隨時和一個女人上床,吃虧的可是你。”

“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這些!”盛紀憤懣的重新綁好自己的腰帶,看著走到窗邊的千羽輕輕推開木窗,讓外麵的新鮮空氣流動進來,那樣的背影被逆光勾勒,顯得優雅美好,讓人忘記了前一刻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