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拉斐爾極其驚喜的發現,十三號突然發出了一聲很短暫的輕咳,但是就在十三號身邊的他卻聽到了哢吧一聲。
聲音極其輕微,然後拉斐爾就看到十三號的右手抓住了拷在左手上的手銬,然後像摘下鐲子一樣,慢慢的將手銬褪了下來。
那手銬不可能像鐲子一樣被摘下來的,但是十三號的左手卻像沒有骨頭一樣,一點一點慢的擠,手銬竟然很快就徹底脫離了十三號的左手。
十三號卸開了左手上的關節,拉斐爾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他知道那一定很疼。
如果是一隻正常的手,肯定無法脫離手銬,但一隻關節徹底鬆脫的手,那就可以了。
十三號右手捏住手銬,慢慢的將已經失去作用的手銬垂了下去。
慢慢的放,是為了避免發出聲音。
拉斐爾的心開始狂跳起來,他知道十三號終於要有所行動了,他生怕自己的動作引來看守的注意,於是他再次把視線投向了別處,等了一會兒後,他發現看守的眼光沒有在自己這裏時,再次忍不住又偷瞄了十三號一眼。
十三號還在捏自己的左手,拉斐爾很快就想明白了,他這是在把左手的關節重新裝回去,很快,十三號又發出了一聲輕咳,然後他發出了一連串的咳嗽聲。
咳嗽聲是為了掩飾手銬發出的聲音,因為十三號的左手能動後,他把鬆脫的手銬銬到了右手上,就像一隻手腕上帶了兩個手鐲一樣,而咳嗽聲,成功的掩飾了手銬合攏時發出的咯咯聲。
十三號,總是很注意所有細節的。
終於,十三號完成了所有的準備,拉斐爾非常激動,但是他知道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於是他把視線移向了別處,而不是呆呆的盯著十三號。
十三號的呼吸突然停止了。
等了足足有兩分多鍾,十三號的臉色變得非常紅。
誰憋氣久了臉色都會發紅的,等著臉都憋紅了之後,十三號突然開始急促的呼吸了起來,喘氣聲越來越大,直到終於引起了看守的注意。
“你怎麼了?”
十三號沒有回答,他隻是張大了嘴,一臉艱難的急促喘息著,一個看守匆匆走到了十三號的身前,就在這時,十三號一直放在後麵的手突然急速揮動,一手抓住了看守的槍,一手猛然打向了看守的喉結,然後順勢把看守手上的槍一轉,扣動了扳機。
看守的槍一直是上膛的,但是那個坐著沒動的看守站起來的時候,十三號已經用他製服的看守手中的槍完成了擊發。
噠噠,噠,三聲槍響,十三號徹底擊斃了兩個看守,然後他極其迅速的拿過了槍,朝自己腳上的銬子各開了一槍,打斷了兩個手銬的鐵鏈後立刻站了起來。
看也沒看亞克和拉斐爾,十三號轉身就朝著窗戶衝了過去,抄起一個桌上的大花瓶朝著窗戶扔了過去,嘩啦一聲玻璃碎掉的時候,十三號如同一隻猴子一樣縱身飛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