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風側目看我,衝我笑,很久才說,“卓爾,你還小。我以後會告訴你。”

“姐夫,我在小也知道什麼叫愛,我分得清楚好壞。你不愛嬌嬌姐了,我知道,我看的出來。”

他隻衝我笑,也不說話,拉著我上了鐵鎖的座位之後對我說,“慢慢就懂了。”

或許是吧!

山上的風景好的沒話說,登高望遠,神清氣爽,叫我臉上的傷都忘記痛了。

姐夫估計也是難得出來玩一次,他比我都要開心。

我們上躥下跳的像兩隻猴子,我頭一次看到姐夫這樣開心的衝我笑。

深夜的時候,他拉著我要我看明天早上的日出,我老大不願意,因為他找了倆個位子,我們隔開的老遠。我很嫉妒的看著別人都兩個兩個的坐在一起,圍著一床被子,縮在一起取暖,那樣才適合看日出啊,我們這個樣子像什麼?

我憋著一口氣,躲在帳篷裏麵不出來,卓風子外麵叫了我好久我都沒搭理他。

過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外麵,我心情好了起來。

我撩開帳篷的簾子,仰頭看他。

他正站在我前邊的地方不知道在看什麼,很出神。

我叫他,“姐夫?”

他回頭看我一眼,這才坐下來。

我順勢往裏麵給他讓開一個地方,他坐在我身邊,高大的身上就好像生了把火,很暖,將整個帳子都暖了起來。

他幫我將被子裹在我身上,我像個球,他卻穿著單薄的衣服,我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將被子拆開,也跟他裹在一起,他還很抗拒。

我說,“姐夫,你過幾天就要結婚了,要是感冒的話嬌嬌姐會找我算賬的。”

他嗬嗬的笑,“我不冷,你自己別著涼,聽話。”

他又將被子給我裹緊,我縮著脖子,看著他,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好像才出殼的小寶寶。

我偷偷的傾斜身子,靠在他肩頭。他坐著沒動,穩如一座山,給我強大的依靠。我貪戀起來,又往他懷裏鑽,他還是沒躲,一伸手將我抱在懷裏。

我笑著往他懷裏鑽,他低沉的笑著說,“別亂動,好好看風景。”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山下一片燈火輝煌,紅的藍的黃的燈光閃閃爍爍,好像將整個城市都點亮起來了。

這裏真美啊。

周圍的風呼呼的吹,拍打在帳子上麵搖搖晃晃。姐夫就好像高聳的山峰,叫我安心的依靠。

“姐夫,你真的要結婚了嗎?”

他不吭聲。

我偷偷看他側臉。

他總是逃避我的問題,結婚,徐嬌嬌,每每我問起來他都不說清楚。

“姐夫,你對嬌嬌姐不好,我看的出來。”

他這會兒才低頭看我,衝我抿蠢笑了一下,良久才歎了口氣,“你不懂。”

他依舊當我是孩子。

我撅了撅嘴巴,不打算問了。

風景秀麗,大好河山,我和姐夫這樣單獨相處的時光真的是寥寥無幾,我不想再因為這樣的話題破壞我們之間的和諧。

這會兒,山上有人放起了煙花,煙花巨響,在半空中散落下來,絢爛的煙火就好像天空中綻放的花朵。

我偷偷瞧瞧火光映襯之下的卓風,又看看煙火,覺得生活就這樣,真好。

良久,煙火消失,有人圍著火堆開始又唱又跳,有人路過我們的帳子的時候遞給我們兩杯才煮好的梅酒,酒香撲鼻,那個人帶著緋紅的雙頰笑著離開,我則端著梅花酒仔細的聞,遞給姐夫。

他對我搖頭,“你嚐一口看看,味道不錯。”

我笑著點頭,抿了一口,辛辣之中透著醇香,味道真鮮美。

他將酒杯接過去,卻沒喝,我倒是對這個味道很上癮,端起來又喝一口,真好喝啊!

貪杯的下場便是,我還沒等到太陽升起來,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迷醉之中,我仿佛看到了姐夫在親吻我,他的唇很性感,很薄,很紅,好像叫人陶醉的紅櫻桃,還有些涼,落在我額頭上叫我渾身都在酥麻。

我一陣陣的呼喚著他的名字,渴望他將我抱的更緊

早上,我頭痛欲裂,姐夫睡在我身邊,我枕著他的手臂,看著我們的衣服整潔而幹淨,我確信,昨天那些都是夢。

夢裏麵的姐夫溫柔而又多情,他將全部的溫柔都給了我。

可是,那些隻能在夢裏麵出現。

我仔細的打量著他的樣子,他白嫩的皮膚好像女人,胡子剃的很幹淨,一夜的生長現在有了幾分青痕,睡著的時候依舊緊皺眉頭,呼吸清欠,不知道他是否也在做夢,是否也夢到了我?

我將他眉心的痕跡撫平。

他身子一顫,醒了。

我的手還是沒縮回來。

他卻已經坐起身,將我推開,楞楞的看著我,良久才說,“我睡著了,日出你都沒看到,你偷喝了酒。我應該拍攝下來了,回去放著看吧!”他有些不自然。

我躺著沒動,呆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