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一整宿。
顧成峰就坐在陽台上蹲坐了一整夜。
早上,我盯著兩個紅腫的眼睛出來,顧成峰就端著熱氣騰騰的牛奶站在我跟前,好像獻寶一樣。
“顧成峰,我沒心情喝了,你自己喝吧!”
他哦了一聲,也沒喝,放下後拉著我往樓下走,拽著我的手叫我極度的不自然,我現在怎麼這麼反感有人拽著我的手?
我把他的手甩開,“別碰我,我現在心情很差。”
他怔怔的站著沒動,我走下來才聽到他的腳步聲,回頭看他一下,他臉色極差。
我知道剛才是我不對,我再心情不好也不該將這樣的心情帶給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太難過了。”我吸了吸鼻子,還是想哭,我想我這輩子都沒這麼哭過了,心裏真不好受。
姐夫啊,他以後就是被人的丈夫了,而我呢?我遠走高飛都被他拽著繩子,怕是這輩子都不能逃脫了。
“卓爾,你就那麼喜歡他?”
我搖頭,“可能不是吧,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我也說不清楚,誰知道呢。”
他坐在我對麵,吸氣,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默了很久突然問我,“卓爾,你該麵對現實,卓風和你始終是不合適的,卓家人那邊你都沒辦法接近,怎麼嫁給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是因為當初徐嬌嬌為了要我做代孕才有機會留下來,我也是因為代孕才套離開那座大山的,我一直都知道我就是個代孕的工具,隻是認識了卓風之後才知道其實我還有別的用處,成為他擔心的那一個正常人,這叫我無比自豪,可我從來都不知道,其實我跟他什麼都不是,我甚至連走進他內心世界都不配。
這樣的我很無助,也叫我倍感失落,我想過無數種辦法成為他身邊的另一半,可我
我泄氣的抹掉臉上又流下來的淚水,哽咽的對他說,“顧成峰,我就是特別難過,還沒戀愛呢就已經失戀了,我特別可悲,還不準我哭了?”
我趴在桌子上哭的很大聲,越是這樣越叫我難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做到我身邊來,輕拍我肩頭,也不吭聲,我抬頭看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比我還要難過。
我抽泣的看著他,問他,“你幹嘛啊,我就是,我就是難過,我哭過了就好了,你幹嘛難過啊?”
他對我說,“我看你難過我就難過。”
“”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總覺得那雙藍色的眼睛裏麵有很美好的東西,可我從未真正的去發現過。此時那眼睛裏麵就隻有我的影子,可憐巴巴的好像隻正在思念主人而鬧脾氣的小哈巴狗。
良久,我從他身上站起來,不想再去看他,這樣的他一點都不陽光,看著更叫人難過了,“我們去上學吧!”
“恩!”
我沒注意到,他臉上失落的表情和更加難過的神情,更沒注意到,這樣的他更多的出現在我以後的生活裏,才會造就了以後的他。
渾渾噩噩的一天課程下來,我沒在校門口等到顧成峰的車子,三五成群的同學卻將我給攔住了。
“去哪兒啊?”我問她們。
為首的安妮將我身上打量一番問我,“你穿成這樣一點都不像有錢家的孩子,跟你做室友我已經很丟人了,現在還要將你當成朋友。不過誰叫你是我的同學呢?我家裏開趴體,我叫了同學,你也跟我一起來吧?”
安妮一直說話這樣,我都習慣了,知道她沒惡意,不過是直來直去,可我實在是沒心情,就想拒絕。
她衝我哼了一鼻子,老大不願意的說,“我就知道你不肯給我麵子,我都邀請你了你還想拒絕那也太不夠意思了。”
站在她身邊的杜鵑嗬嗬冷笑,“卓爾,安妮是看得起你,你不去就是你不對了。”
另外一個叫李妍的女生說,“卓爾,安妮家裏很大很熱鬧的,你從來都不跟我們走一起,偶爾出來玩一玩也是不錯的,走吧!”
她的話倒還像句人話。
可我還在猶豫。
安妮急了,走上來拽我,“走啊,我都這麼請你了,你還拒絕我那就太不夠意思了,難為我平時在學校老是幫你說好話呢。”
昂?
她不在背後說我壞話就好了,還幫我說好話?
我很是懷疑。
杜鵑滿是不情緣的也上前來抓我手,“走吧走吧,還叫我們怎麼請你,怎麼就這麼大麵子呢?”
李妍笑著看我不吭聲,那眼神就好像絢爛的彩虹,分外妖嬈,移不開眼睛,我也沒了拒絕的勇氣。
“好吧,去就去,不過我可沒有什麼參加宴會的衣服穿,我就是穿著校服去行嗎?”
其實我有,很多,姐夫每次外出都會買給我,幾乎是一個月一件,可我從來都不舍得穿,並且也穿不上,都放在櫃子裏麵睡大覺。我總覺得那些衣服是姐夫送給我的,也應該在有他的場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