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壞在了我這一聲不該叫的“姐夫”上。

他瞬間將我鬆開,眼神變得清明,低頭看著我,又看看自己,轉過身去,提著架子上的浴袍就往外麵走。

我仿佛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傻乎乎的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他走到我身後,對我有些粗啞的嗓音說,“對不起,你,你早點洗漱好了出來。”

在他心裏,這個稱呼就這麼重要嗎?

我走到水龍頭下,將溫水變成了冰冷,兜頭衝擊下來的水流排在頭頂,嘩啦啦的就好像冰錐,直接戳進我的心口。

我洗好了出來,裹著身上的浴袍,坐在他對麵。他習慣性的遞給我溫熱的牛奶和三明治,之後交代我說,“全吃光。”

我點點頭,就好像剛才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安靜的吃著手裏的東西。

他吃的很快,擦了嘴角,又擦了手,起身走出飯廳開始收拾我們兩個人的衣物。

我看著他的脊背,想象著剛才我親手抱住的時候的感覺,頓時身體裏麵一條神經衝進了腦子,連續喝了好幾口溫牛奶都沒有將這份意亂情迷的感覺壓下去。

他轉身看我一眼,手裏提了一個袋子,問我,“這是什麼?”

我看他的眼神依舊有些渙散,茫然搖頭,沒有吭聲。

他走到我跟前,輕輕捏我臉,“清醒清醒,告訴我這是什麼?”

我吃痛揉著臉頰,看一眼他手裏的東西,那個袋子我熟悉,可是裏麵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行李箱是他收拾的,我一直都不需要操心這些事情,隻搖頭說,“姐夫,我都沒碰過行李箱的。”

他微微蹙眉,看一眼房間,轉了個身,又走到了門口,門把手扭開,之前上了鎖的門竟然輕易的就開了。

我的心頓時一驚。

他的臉色也凝重起來,這會兒才將房門上鎖,將袋子裏麵的東西倒在地上。

從裏麵散落出來一些刺眼的顏色的小東西,其中有一個就是男人的那個,劍拔弩張的粉紅,叫人見了麵紅耳赤。

他隨手挑挑揀揀,從最裏麵對個小盒子裏麵反找出一個正在閃爍紅燈的小收音機。

我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他將收音機和全部的東西都拿到了衛生間,放了水,嘩啦啦的衝洗。過了一會兒他才走出來,吸口氣,看看我,使勁皺眉。

糟糕了,是有人想栽贓陷害我們,不,是有人想陷害他,姐夫與我之間年齡相差十歲,是不符合領養的,這件事之前已經被李思念扯著不放了一段時間,這一次他跟李思念又鬧掰了,這件事又被提起來,並且還給扔了證據,證明他帶我出來就是為了要我跟他胡來。

可胡來的是我,不是他啊。

我氣的想要捏死自己。

如果不是他定力好,我們現在等待的會是什麼,是端著攝像機進來的記者,還是李思念繼續帶著卓風的姨媽或者誰進來抓奸。

我一陣冷汗。

他繼續在房間裏麵檢查,最後從電話的後麵反找出一個拇指大笑的東西,啪嗒一聲扔進了水杯,之後對我說,“我們過來的時候你可發現了什麼人?”

我搖頭,我哪裏發現了,我的眼裏就隻有他。

他輕輕吐口氣,繼續翻找,跟著坐在了沙發上,將裙子扔給我說,“換好了下來找我,我在樓下等你。”

我怔怔的點頭,“姐夫,我們還出去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