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你躺到床上來,床很大的,你幫我挪一下地方就好。”
我的腿骨折了,不能移動,被吊在半空中,並且內髒還有些輕微破裂,也不能太多劇烈運動,就算是翻身也需要人幫忙。
尤其是後背上的傷口,身下的床鋪被打開了一塊,整個後背的地方是空懸的。
卓風看著我的樣子,堅持的不同意。
我發愁,看著他不吭聲,我也沒辦法了,可我就是想叫他也好好休息。
他最後無奈歎口氣,起身說,“我去搬來一隻折疊床。”
我滿意的點頭,“好。”
不一會兒,他跟著一個醫護人員走進來。
那人手裏提著折疊床,放下後叫我卓風說,“晚上她會起夜的,輸液針還沒輸完,等一等再睡吧,我在隔壁看著一個重症病人,估計看不到警示燈,你要記得過去找我。”
“好,多謝!”
卓風表示感謝,接過那人手裏的被褥,鋪在了地上。
那人臨走前還看了一眼我的傷口,拿著小電筒照來照去,“卓總,記得去叫我,我先過去了。”
卓風一點頭,目送那人離開,卻仍舊站著沒躺下去。
“姐夫,輸液真快輸完了,你先躺下,我看著就好。”
“沒關係,你先睡。”
“我不困,我白天睡了好久了。”
看著姐夫我就不會困倦,他就好像一隻強心針,永遠都給我無限力量。
“那我給你讀書吧,我最近看了本新書,很適合你。”
他從前興趣廣泛,各種書籍都會接觸,現在卻隻看適合我看的書,看過後再交給我,等我看完了要我說出裏麵講的大致內容和我看過後的感想。
這個好像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種習慣,就算現在,也依然沒有改變。
他捧著書,坐在我床邊,開亮了台燈,一字一緩,聲音渾厚,聽得我全身舒爽。
書讀到一半,我就睡著了。
這一覺直接到了天亮。
外麵陽光明媚,大開的窗子透過一束白光照在地上,也照在睡在折疊床上的卓風臉上。
他睡得很沉,書歪倒的放在一遍,身上的被子被拉動了半身下,看樣子是很熱。
曲卷的睫毛在眼瞼上留下一片剪影。
我看的有些愣神,多希望時間就這樣精致下來,歲月靜好,裏麵隻有我跟他。
可這份安靜卻被推門而入的男人給打斷了。
昨天晚上來的奇怪男人又提了很多東西進來,臉上依舊毫無表情,看看我,看看卓風。
走進來,伸出腳提一下卓風,“起來!”
卓風驚得迅速從床上坐起來,愣神的看著我,又看看他,搓了搓臉,“你怎麼又來了?”
“又,我一共才來兩次,你就這麼煩我?”
卓風不吭聲,起來很快的折好被子,將床收起來,看我一眼,端著盆子去了衛生間。
他在裏麵洗漱,男人就坐在沙發上,細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線,抽出香煙來,剛要點,卓風推門過來,低吼,“想抽煙滾出去抽。”
那人也不生氣,收了香煙,卻還笑了,可皮笑肉不笑,實在難看。
“你還真是”
真是什麼?男人的話沒說出口,翹二郎腿,無奈的吸口氣,指著桌上的東西說,“知道她喜歡吃這個,我買了很多,吃吧,吃完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