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說,“姐夫,為了我,好不好?我知道你為難,但是我不想看著你墮落,你從前為了洗白卓家多辛苦,我不想看著你又變成我害怕的樣子。”
看到那個陸少就叫我想到了暴烈的卓風,卓風該更可怕的吧?
他走到我跟前,坐下,輕輕歎了口氣,跟著才說,“卓爾,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複雜,我隻是出去幫朋友做一些事情,馬上就會回來,你在這裏不要胡思亂想,這裏治安很好,也不會有人隨便進出,你好好睡覺,等你睡醒了,我就回來了。好嗎?”
姐夫的話輕的就好像三月的春風,可我不是等待春風輕撫才能開放的花朵。
“姐夫,我不叫你去。”我抓著他的手,極力阻止。
他仍舊安靜的坐著,垂下眼瞼,滿臉的為難。
他一聲不吭的樣子最是叫人傷心,說明我無法改變他的決定,隻能看著他一步步的遠離我。
果然,他鬆開我的手,起身,抓著一個黑色的包,走了。
我望著擺動的房門,大叫,“姐夫,你這樣叫我怎麼安心的忘掉你,姐夫!”
無人回答,無人回應,我等到的隻有滿屋子的冷風和已經不再擺動的房門。
深夜,我反複噩夢,總是夢到姐夫渾身血汙的站在我跟前。
我掙紮著,嘶聲力竭的哭號,卻仍舊無法挽留姐夫繼續拚殺。
後半夜,天蒙蒙亮的時候,短促的電話鈴音將我驚醒,也叫我徹底的回到了現實。
電話是一串陌生的號碼,裏麵很簡短的一句話,“怎麼樣?”
看號碼是國內號碼,可隻有三個字,我無法確認是誰。
這麼時間點問我這個問題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我哥哥肖老大,一個是顧程峰。
我首先排除顧程峰,那我想,就是我哥哥了。之前卓風離開的時候就說肖老大那邊的事情他去說,估計我哥哥知道了我出事,在關心我。
我拿著電話的手有些抖,不知道傷到了哪裏,四肢始終無法用力,拿著勺子尚且能穩一些,可電話就有些重了。
歪著腦袋,我勉強看清楚屏幕,手指點開屏幕上的鍵盤,顫抖著回複,“沒事了,哥哥,放心吧!”
過了很久,對方又發來一條消息,“沒事就好,你為何醒這麼早?”
看來是我哥哥了,其實我是有些高興地,這個哥哥,之前我並未當成親人看待,但是在我危難之時,是他給了我一點勇氣去麵對,不管我們之間的聯係是怎麼樣一種尷尬的牽扯,我想,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割舍的。
“哥哥,我才做了噩夢,聽到了鈴聲就醒了,謝謝你將我的噩夢趕走。”
他沒有再回複我,等待的隻有無盡的安靜,我也漸漸的熟睡。
早上,卓風趕了回來,手裏提著早餐的袋子,坐在我跟前,低頭打量我。
“”
“姐夫!”
他對我點點頭,臉色不是很好。
我好奇的問,“姐夫,怎麼了?”
他搖頭,隻是說,“你為什麼不睡覺,胡思亂想什麼?”
我解釋說,“是我哥哥的短信吵醒的,我一直在做惡夢,醒了再睡的,之後沒有噩夢了,我得多謝我哥哥,嘿嘿姐夫,你別生氣,我睡覺了的。”
“你哥哥?”他擺放好碗筷,回頭有些詫異問我。
我點頭說,“是啊。”
“你哥哥昨天都跟我在一起,那裏沒有信號,如何聯係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