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往佳佳姐那邊跑,她也正往我這裏邊走,我們兩個人對視,確認對方沒出事,牽著手離開了。
驚險一場,佳佳姐的手臂上被劃開了一條口子,好在傷口不深,四個男人全被放倒,傷勢慘重。
我們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打了車子去了陸少那裏。
佳佳姐要彙報情況,我坐在一旁,聽她說的很詳細,好像其中一個人被他拗斷了手,另外一個踢了一腳當時就沒了動靜,不知道踢壞了哪顆腎髒,怕是要出事。
陸少卻笑笑,“死了更好,對方該知道收手,不過沒抓住一個就可惜了。”
“陸哥,在學校裏麵,我們抓住了也沒有辦法帶回來啊。”我幫忙解釋說。
“我知道,我會處理的,這件事不會擴大,你還是安心上學。哦,差點忘記了,這裏還有你的裙子,你去洗個澡換上吧!”
我和佳佳都還沒來及換衣服,濕漉漉的衣服在身上粘著,難看又難受。
我還有些害怕也,全身都在抖。
佳佳姐包紮好了後也出去了,陸少則去了浴室給我放水,出來後他接了個電話離開,我才進了浴室。
躺在滿是泡沫的浴盆裏麵,身上的冷氣被一點點的泡出來,害怕也漸漸少了幾分。
有點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麵有人敲門,我才驚醒,“誰?”
“我,卓風電話,你過來接,還是我進去給你?”陸少說。
我看一眼他高大的影子,微微蹙眉,抓起浴巾從水裏麵站起來,焦急的說,“我出去,你別進來。”
我開了門,陸少就好像狗皮膏藥似的黏糊過來,看我一眼,曖昧的笑了,遞給我電話後告訴我,“還沒掛。”
我看一眼電話上的時間,已經走了十多分鍾了,接起來喂了一聲,“姐夫!我沒事。”
“過來,家裏,叫陸少送你。”
家裏?是他新買的那個房子嗎?
我之前沒有答應他回去的,隻是說偶爾回去看看,難道因為這件事我就回去了嗎?
我正要拒絕,他又說,“別鬧了,回家來,有事情我們當麵說。”
我拒絕的話被他的話堵了回去,堵在胸口,如何都化解不開。
“姐夫,我,我我去看你”
“看我也沒有用,你過來,我在家裏,等你。”
電話掛斷,我呆呆的看著電話上麵亮起來的屏幕,這是陸少的電話,他的電話桌麵是他自己的跑車,拍的角度很獨特,是那種正上方的角度,可以看得到敞篷車裏麵的兩排座位和坐在車裏麵的一個看不清楚臉的女人。
他走過來,我才將電話按了鎖屏遞給他。
他笑笑,沒接,問我,“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我愣一下,他的眼神還真毒辣。
“嗬嗬,是我妹妹。”
我好奇挑眉,他又說,“去年出事走了,不過不是親妹妹,是我收養的。”
昂,他也會收養妹妹?
他又笑,細長的手指輕輕點在我的額頭,繼續說,“她有先天性心髒病,到我家的時候十六歲,談的一手鋼琴,出事的時候她的父母找來,非要她給養老費,她生氣,就死在了鋼琴上。”
世界上的女孩苦命的人真多,和很多人比起來,我都不算什麼。
他轉身坐在沙發上,叫我過去,遞給我之前放在這裏的衣服說,“她跟你一樣有個習慣,喜歡穿花裙子,可我卻堅持不給她買,實在太難看了,嗬嗬直到死,都沒穿得上。你是幸運的,有卓風照顧你,他不會因為自己的愛好管束你的一切,至少你是自由的,回去與否都是自由的,至少回去了還能安全,在我這裏,我照顧不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