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是喝多了,平常可不會這麼說話的,或許這就是他的心裏話,沒了隱忍和大度,借著酒精的作用無度的發泄。
“陸哥,你喝多了,回去睡覺吧!”
我搶走他手裏的酒瓶子,他將我的手抓開,“卓爾,你不懂,你不懂,別管我,你去睡覺去,去,上樓,最大的那個房間,等我。”
“等我”的兩個字咬的極其的重,我們卻都笑不出來,我無奈的吐口氣,任由他推我出來。
人群圍攏上去,所有人都開始跟跟他對喝,我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上看著他,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喝光了再來,直到沒有力氣喝進去了才罷休。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翻看著電話,看到了很久前安妮發給我的消息,我都沒有回複,很多條語音我都沒有讀取。
安妮那天參加完我的生日宴會就走了,我們隻說了幾句話,她一直在安慰我別多想,事情會過去的,回去後我跟陸少一直在忙著卓風的事情,我差一點將她忘記。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很重的鼻音,該是感冒了,她說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小事情,說那邊的蚊子多,說那邊一年四季都那麼熱,說那邊的氣候真是醉人,最後問我,“卓爾,我想去找你,你需要我,是不是?”
我終於抱著電話泣不成聲。
我們啊,都過得不好。
如果生活總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下去就上不來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回複她,“安妮,我好想你,想我們從前高中的生活,那個時候多美好啊,隻想著上課,學習,不管其他,可現在要想很多事情,我好累。”
我以為消息會石沉大海,不想過了兩秒鍾,她回複我了,“卓爾,我這就買機票去找你。”
我連忙收起淚水,拒絕說,“不要,不要過來,我,我應付得來,我知道你來回很辛苦,你那邊的事情還沒結束,不能亂走。安妮,我就是,我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我好恨,恨自己沒本事,才會叫這些事情這麼複雜。我不知道我堅持的對不對,如果我不堅持跟卓風在一起,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當初徐嬌嬌也不會死,李思念也不會出事,我們同學都還在一起,對不對?”
“傻瓜,這些事跟你沒關係,徐嬌嬌那是半個精神病,她死不死的都沒好結果的,在家裏作母親,出來了作卓風,攪合的天翻地覆了才甘心。卓風再跟她一段時間也能瘋了,還是你好,你不作,你懂事,卓哥選擇你是對的,你別亂想,聽話。相信我,卓風肯定不會出事。哎,我聽說一件事,是關於馮家的,你想知道嗎,或許對你有幫助。”
我一怔,來了精神,問她,“什麼事兒?”
“湯姆,就是馮科的弟弟,不是跟高可可有過一段嗎?高可可後來被抓了,之後就沒了消息,現在被放出來了,人在國外。我之前聽說好像要跟馮家人結婚,但不是湯姆,是馮科的哥哥,叫馮,馮什麼來著,啊,馮海。”
馮海?我怎麼這麼熟悉呢?
馮海,馮海
啊,我的文件上全都是馮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