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他懷裏擠,他又將我抱緊,吸口氣,“睡吧!”

隔日,這裏下了暴雨,一整天都沒停,眼看著漁場的水不斷的上漲,外麵鑄就的高牆已經無法阻擋不斷上漲的水位,哥哥發起了愁,冒雨叫人開了水閘,開始防水,卓風也出去幫忙,我擔憂的在外麵等。

一會兒,轟隆隆的雷聲滾過來,驚得我全身發抖。

趙紅過來陪我,卻也擔憂的不吭聲。

這雨再繼續下個沒完,別說是魚都跑了,就是整個漁場都毀了。

損失是小事,人也有危險。

趙紅終於沒了耐心,穿上雨衣出去找,我看她細長的身影消失在雨霧中也著急的跑出去。

與太大了,看不清楚周圍的地麵,我摸著黑走了一段路才發現我走錯了方向,再往回走,竟然回不到出來的路,在原地轉圈了好一陣,終於摸清楚了路線,很遠就看到了一行人在裝沙袋子,卓風在最前麵,哥哥在旁邊拉網堵魚,我找了一圈沒看到趙紅,一路上因為路滑摔了好幾個跟頭在過去。

卓風看到是我,將鐵鍬交給旁邊的人,“你怎麼來,多危險,快回去。”

我抓著卓風勉強站穩,看著這裏的人,沒看到趙紅,心裏急壞了,話都有些說不清楚,半晌才問出口,“趙紅姐姐呢,她先出來的,沒在這裏嗎?”

卓風一愣,看看我,看看我哥哥。

哥哥抬頭瞧了我們一眼,大叫著問我們怎麼了。

“趙紅姐姐呢?”我對他大叫。

哥哥慌忙起身,看向四周,之後說,“沒來啊。咋了,她出來了?啊?是不是啊?說話啊!”

我點頭。

“那應該沒來這裏,我去她瓜地看看,你們在這裏別亂動啊。”

哥哥倦了一下掉下來的褲腿就往另一邊跑,走出去一段路發現不對又跑了回來。

哥哥很著急,我也跟著擔憂起來。

這邊沙袋子灌好了,對方起來,漁網蓋了三層,總算將這裏的豁口堵住了,卓風拉著我就走。

走到一半,他看看我,問我,“不放心吧?”

我點頭。

“那我們一起去看看。”

過去後,我們傻了眼,之前一眼望不到頭的瓜地徹底的泡湯了,之前沒擔心這裏是因為這裏地勢高,並且周圍有很好的排水,誰想到,前邊的而一塊排水壞了,雨水推的老高,瓜地幾乎看不到一顆西瓜,全是水。

在角落,哥哥正幫著趙紅挖排水,風大雨大,趙紅老摔跟頭。

哥哥用了繩子跟趙紅綁在一起,兩個人風雨中搖晃。

卓風也找了繩子,一路上用鐵鍬戳著地麵帶我過去,四個人,一起挖排水,等雨停了,排水也挖好了,水流出去,露出裏麵的瓜,趙紅開始一個個的用手敲打,點了記號,“我點了記號的都摘下來,不能泡水了,這都不能要了。”

忙乎完,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們四個泥人,坐在尚且幹爽的瓜地裏麵,看著這裏的狼藉和搶救下來的瓜,筋疲力竭。

四個人看看對方,不禁笑了起來。

“真痛快。”哥哥大叫。

我依靠在卓風懷裏,早已沒了力氣,趙紅劈開了一塊西瓜給我,“妹子,吃點吧,再想吃這麼好的就等年底了。”

我接過去,抱著半個西瓜啃,真甜啊,好像現在和諧的家庭,美滿幸福。

隔天,天終於放晴,趙紅找了一些瓜販子,將最後的一點瓜賣掉後就開始收拾地,哥哥也在忙著修整魚塘,我和卓風就悄然的離開了。

坐在車上,我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指頭,大叫,“糟了,戒指,我的戒指不見了,求婚戒指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