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沒有辦法承受繁重的學習的,我覺得我都要廢了。
跟劉薇碰麵的時候她就問了我卓風為什麼沒來,我說分手了,她愣住了,再沒提過。
陸少在山上跟著我們一起住,因為太閑了,他就整天蹲在處廚房守著煮飯阿姨研究吃的。
第一天端出來的是糊鍋的雞蛋糕,加上一臉的黑。
第二天端出來的是沒做熟的米粥,加上燒壞的白色襯衫。
第三天端出來的是還能吃有一點鹹的打鹵麵,加上一張滿是自豪的臉。
第四天,他沒出來,在廚房惹事了,阿姨罵了他。
“你別在動我的糧食,那是米飯不是鍋巴。”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陸少委屈的坐在小木凳子啃鍋巴,看我進來衝我一擺手,“卓爾,過來吃鍋巴。”
我走進去沒看就聞到了糊鍋的米飯,一整鍋,他燒火少旺了,之後人走了一直沒回來,再回來看,就這樣了。
阿姨特別生氣,糧食在這裏是稀缺的東西,吃都不夠,別說浪費了。
陸少臉皮厚,罵了就罵了,就是看著挺可憐,我放下書本坐在他身邊,想安慰,可我沒安慰了,自己笑了很長時間。
陸少啃了一嘴的黑,之後說,“就是大驚小怪,我都叫人買糧食過來了,還罵我。”
“哈哈哈”
我仰頭大笑。
陸少幹巴巴的笑笑,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一拍我肩頭,“再笑拍死你,跟我出來,有話跟你說。”
我一路捂著肚子,回頭跟阿姨眨眼,阿姨將糊鍋的米飯全都刷出來,也跟著笑了,拿著鐵勺子跟我擺手。
我們上了山上,躺在被白天的烈日曬的有些發燙的石頭上,仰頭看著已經漸漸黑下來的天空,還沒有星辰,烏黑烏黑的。
“李家包下了整個海城的商場,哼,真是一人得道全家升天,簡直了,到哪裏說理去啊,哎,李思念去了國外念書,訂婚的事情被卓風壓了下來,但是現在人還是走不開,卓振東進了監護病房,估計活不了多久。”
這件事徹底的叫卓振東氣的在沒力氣鬧了。
所以,我跟卓風,是在不可能了。
如果卓振東沒事,像陸少的父親一樣身體健康,背後如何攪合都沒關係,至少我跟卓風不會悲傷一條人命的罪過。
可現在
我垂頭,半晌才勉強提起一口氣,答應,“恩。”
“回頭我叫人再去問問,已經叫人去找了國外的專家過去了,卓風說暫時不用,可誰知道呢,萬一用得上呢!”
“我知道了陸哥,我不想聽了。”
“那就不說。啊,顧程峰要過來,還有那個詩人。”
“恩?什麼詩人?”
“嘶,李白,我就看不上他,你說他那雙桃花眼,看誰都放心,我真想揍他。”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將淚水憋了回去,一抹鼻涕,笑著說,“李白是好人,你別老欺負他。”
“誰欺負了,我上次不沒動手嗎,這次來說是要跟顧程峰公平競爭,這兩個臭小子,就知道監控插針,沒有一個好東西。啊,對了,佳佳也過來,我暫時不回去,恩,這裏真好,哎,很久沒放鬆了,在這裏也不錯,就是那個煮飯阿姨老罵我。”
他委屈的摸了摸鼻子。
陸少對上了年紀的女人尤其的尊重,這是一種渴望母愛的象征,如果說他母親還活著,也會像現在這樣,他調皮,不管多大了,仍舊吊兒郎當的在母親麵前耍孩子脾氣,回頭被一通罵,他很是滿足的一笑,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