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起來,無比慌亂,被卓不凡拉著,腳步不穩的往左手邊的走廊裏麵走,躲在陰影下,才站穩,不遠處傳來了卓振東的咆哮,“該死的一群窮鬼,敢動我兒子,叫他們都不得好死。去找,給我去找,人呢,現在都在哪裏,是不是因為那個卓爾,是不是?別叫我看到她,第一個弄死!”
我肩頭一顫,大顆的汗珠子就落了下來。
我想出去保證些什麼,可我看到卓振東膽小的雙腿都在顫。
卓不凡在身後拽著我,不想我跑出去,等卓振東走遠了,才鬆開我說,“出去吧。”
我扶著牆壁踉蹌的走出來,遲疑了一番,到底還是忍不住的跑向病房。
病房中的卓風,身上的血還沒清理幹淨,身上插滿了管子,眼睛緊閉,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撲了過去,想抓他的手,上麵有輸液針,叫我不知道手往哪裏放。想撲進他胸口,卻被很厚的藥補蒙著,心痛不已。我隻能抱著他的腰,仰頭看著他,渴望他能夠睜開眼睛看看我。
卓不凡過來拉我,“快走,我姨媽來了,估計要留下來照顧他,我們先出去,快點。”
我又被卓不凡連拖帶拽的往外麵走,我慌張的就好像那個刺傷卓風的人是我一樣。
蹲坐在外麵的地上,陸少過來拽我,“走,我先叫人將那個什麼大柱子給藏起來了,你想怎麼做可以直接自己動手,回頭再叫人發現了就沒時間了,卓振東也過去,不過他應該不知道大柱子不在,那邊還有老張的孫子,夠他發泄了。走啊,別磨蹭,起來,妹子,給我起來。”
“陸哥,我要去,我要去找大柱子,找他算賬,帶我去。”
“走,哎,我背你,上來。”陸少一彎腰,我爬起來,他顛了一下,快步往石階下走。
到了他說的地方都下午了,周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爆起了狂風,人藏在了荒郊野外的一處荒廢的建築工地裏麵,房子沒有窗戶,風吹進來,帶著灰塵,叫人睜不開眼睛。
大柱子就跪在地上,雙手綁在身後,垂著頭,看樣子也是傷的不輕。
他看到我過來,愣了一下,跟著就笑了,“我還以為我走運被哪個老大看上了要我入夥呢,原來是你啊,來吧,要殺了我嗎?”
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
“大柱子,殺了你的事情我不會做的,殺人犯法,殺人償命,你該懂吧!”我已經鎮定下來,手裏握著陸少給我的刀子,上下掂量。
“哼,殺人犯法?我就是法,教訓不了你,就教訓他,也不虧。”
虧不虧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是肯定不會好過了。
“陸哥,叫他無罪可以做到嗎?”
陸少也楞了,還是點頭,“可以,回頭找個好律師,叫他死不認罪,昨天下了一場雨,證據都沒了,門口也沒個監控的,卓風也不指認的話他會無罪釋放的。”
“好,大柱子,你別得意,我叫你出來可不是真的認為無罪。你不是我媽媽的好兒子嗎?你不是一家之主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嗎?好啊。我媽媽那麼愛你,你那麼愛你的妻兒,現在就是檢驗她們真愛的時候了。”
刀子毫不遲疑,直接切向他的手。
他一聲哀嚎,我直接戳碎了他的手筋,再對著是他的心口。
“大柱子,你成為一個不能行動的癱瘓,叫愛你的媽媽和愛你的兒子照顧你吧,你將永遠都是個廢物。”
刀子不夠快,我反複切。
他痛的哀嚎不斷,慘叫連連,“啊,大妞,你個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