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幹什麼啊?之前我說要去美國留學的,叫佳佳幫我將手續偷出來我就換了澳洲的一個同等學力的大學,他的公司現在也都在美國,來這裏可是饒了很大的彎子呢。

想象地圖上都一巴掌蓋不住的地上,那過來多費勁啊?

可是他不能來。

“陸哥,你告訴他,我不想見他。替我說聲新婚快樂。”

現在說“新婚快樂”最是諷刺的話,他能快樂的起來嗎?

“哎,我把話帶到,別的事兒我可就管不了了,我現在都自身難保,那個艾漠,哎,就是纏上我了。孩子我能養,可人我可不能要,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晦氣。”

我們三個各有心事,這酒喝的就有些亂七八糟了。

我想的是卓風,顧程峰想的是我,陸少想的是艾漠。三個人的感情都亂成了一團,酒一上頭,都倒在了酒桌上。

好在都是同胞,餐館老板幫我們找了附近的旅館住下,早上起來,三個人睡在同一個房間,三張床,空調吹的呼呼的響,我頭痛欲裂,好在周末,不然可真的是睡過了頭了,這一覺睡到了中午,顧程峰鼾聲四起,陸少卻睡的很踏實,白色的外套都被自己壓得變了形狀,褶皺的衣服看上去好像抹布,可氣的是他的身下還壓得我的衣服。

我拽了好幾下都沒拽出來,他猛然驚醒,轉身看我,半晌才鎮定下來,呼了口氣,“我還以為我被人綁架了。”

我揉頭笑,“是我的衣服被你綁架了,起來,我有點冷。”

“哦,冷就關了空調。”

陸少爬起來,踢了一腳顧程峰,顧程峰驚的險些從床上翻在地上,“我還以為卓爾被綁架了。”

噗,這兩人,都沒個好夢嗎?

我的夢好像也不是很好,我夢到了卓風,在床上纏綿,可是那個纏綿的是不是我,而是李思念。

想到此,我開衛生間門的手僵在半空,渾身難受,卓風,真的與我越來越遠了。

心裏很空,我連續喝了幾大杯水才覺得舒服一下,起身跟著顧少一起在附近吃了早餐,順便回去中國餐館付了錢才離開。

回到家裏,顧程峰說要煮湯喝,陸少搶走了鍋,自己捧著喝了一鍋,連續跑了五趟廁所,躺回去補覺了。

我則與顧程峰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麵,相繼無言。

“卓爾,你想他嗎?”他突然問我。

我搖頭,遲疑了一會兒,重重點頭。“我想,非常想。可我想的是從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的快樂,不是現在已經成為了別人丈夫的男人。”

“後悔嗎?”

我搖頭。

與卓風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後悔,與他分開我更加不會後悔,我後悔的是沒有早一點離開,“我後悔的是為什麼上學要在國內,如果當時就走了,後來也不會出現那麼多事。”

“那不怪你,是我姐姐找人做的,你知道背後的人是馮科了吧?嗬嗬,我也想不明白,馮科為什麼會那麼喜歡我姐姐,就算是因為孩子,可孩子都沒了,我姐姐也沒了,我姐姐最終愛的也不是他,他執著著有什麼意思呢?如果不執著,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馮氏集團的四分五裂,馮科因為高可可的事情一直都沒回國內,國內的公司被湯姆接受後掌管不利,現在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在我的手裏,還有一部分在馮海那裏。馮海自從治好了自己的身體疾病,整日沉迷在女人堆裏麵,公司如何也從不去過問,卓風找了人做代理,所以馮氏集團早就名存實亡,慢慢的剩下一具空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