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隻是搖頭，顧程峰放下給我買的東西和衣服，吐口氣，沒吭聲。
哥哥和嫂子招呼他們坐下，一桌子人，低頭吃飯，氣氛緊張。
我實在受不了了，問陸少，“陸哥，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事，真沒事，還是那樣子。”
不可能，都過去多久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才不相信，並且卓風也不是不露麵不負責的人，這邊多少人等著他的消息呢？
“顧程峰，你說，你告訴我。”
“我不知道，我才過來，國外一點消息都沒有，來了也沒聽見什麼動靜，陸少不說，卓哥電話打不通，我也沒辦法了。我也想知道呢。”
我盯著顧程峰的眼睛，想要分辨他的這番話是不是在說謊。
他急了，瞪我，“我真不知道，你瞪我也白瞪。”
我失落的繼續看著陸少，再看向哥哥。
他們都不吭聲。
嫂子懷裏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氣氛更緊張。
哥哥有些不耐煩，抱著兩個孩子對嫂子吼了一聲，“都說別抱出來，回去哄好了再出來。”
嫂子看我一眼，對我搖頭，跟著哥哥一起進去了。
兩個人房門關緊，這邊陸少吸了口香煙，又猛喝一口酒，才說，“開心回來了，錢給了張博遠，可東西還在開心手裏，這個東西是早年張博遠做壞事的證據，隻要上交，張博遠就完蛋，張博遠肯定饒不了開心。卓風將東西拿走了，之後就消失了。”
消失？不是人料理卓振東的後世嗎？
我怎麼聽到有些糊塗呢？
我眼珠的都要掉出來，還以為自己聽錯，“陸哥，是不是用錯了詞語？什麼叫消失啊？他不是在家裏處理後事嗎？啊？”
我帶著哭腔，身體都在發抖。
“恩，消失了。”
陸少滿臉愁容。
我心口在痛，咚咚直響，要敲壞胸膛一樣，“陸哥。”我哽咽，淚水順著臉頰流出來，抓著他的手，不敢相信再三追問，“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陸哥，告訴我，說清楚啊，別，別叫我擔心，好嗎，求你了。”
“就是失蹤了，家裏沒人，公司也沒人，也不在國外，出國記錄都沒有，我沒看到人，電話打不通，李哥也說沒任何消息。當天晚上他回去，拿了東西要找誰，之後人就沒了，車子都沒有了，監控記錄上沒記錄，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我找了半個月，卓家老爺子到死都不知道這件事。”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陸哥，你在騙我是不是？之前你去山上看我為什麼一直不說？為什麼不說啊？”
陸少反握住握手，搖頭，“不能說，我知道後都好幾天沒緩過來，可我一直在找，張博遠說不知道，開心去問過了不是他做的，馮科也不在國內，他那邊突然收手肯定也是因為張博遠背後求情的，開心都回來了，李思念也收手了，那肯定不是因為他們，誰知道卓風怎麼就沒影子了呢？他父親在加護病房，就是死也肯定會回來的，可人就是沒消息。”
咚，心口巨響，眼前一黑，我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