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馮科惱怒,咆哮,猛然一拳頭砸在了我身邊的茶幾上,茶幾上的玻璃板咣當一聲碎裂,玻璃碴子刺穿他的皮膚,劃破了手腕,血水流出來,一股血腥氣,我忍著嘔吐的衝動,皺眉繼續說,“馮科,你想報複的是卓風還是徐嬌嬌,可最後都報複到了你頭上,你早就在徐嬌嬌死的那天就瘋了,你自己不知道嗎?你的偏執,你的固執,你的堅持都消失了,你愛的不是我,你折磨的也不是我,是你自己。”
他紅著眼睛,帶著血水的手高高的舉起來,眼看就要落在我的下巴上,這一拳頭下去,我怕是不知道要昏死多久,估計孩子也保不住,我躲閃,盯著他的拳頭不敢亂動。
他猛然鬆懈下來,猶如泄了氣的皮球,怒吼,轉身跑走。
我不知道他我們會這麼生氣,這一走,就消失了很多天。
幾天後他回來,扔了報紙給我。
我看一眼,愣住了。
他冷笑,一麵倒水,一麵說,“醫生檢查完你的身體告訴我,我的香煙裏麵有毒,再吸食會導致我全身潰爛。卓爾,你夠狠毒的,可你忘記了,我的醫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我檢查身體,所以發現及時。不過你的舉動提醒了我,我再也不能對卓風手軟,所以給你一個驚喜。”
馮科拿走了卓風最後一點股份,馮氏集團寧願破產也不給卓風留著。
他用收購的方式想要馮氏集團起死回生,卻中途撤走全部資金,一切的資金鏈都沒了交接,馮氏集團徹底崩塌了,卓風是最大的受害者。
馮科冷笑,端著手裏的杯子,眯著細長的眼睛看著我,問我,“你的藥粉是從哪裏得來?”
我不吭聲,隻盯著報紙上的那張我已經想念了很久的人臉流淚。
馮科繼續問我,“你想念你的老情人?”
眼皮微動,淚水洶湧的流下淚。
他走近我,掰著我的下巴,迫使我看他。
“卓爾,別浪費我對你的心思。”
“馮科,你還有什麼心思?卓風的孩子你養著,他的女人都在你這裏,他的錢都沒了,公司也沒了,你還有什麼心思?折磨我嗎?好啊,來吧,我等著你折磨我。”
他滿臉震驚,我已經滿臉淚水。
我推開他,早已經無所畏懼,我一無所有了,我想保護的孩子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即將成為馮科的孩子,我能做什麼?
我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別墅裏麵,隻是一隻金絲雀,我連人都算不上。
從前我還厭惡我媽媽的職業,現在想來,我還不如她,至少她還能用生產換來自由,可我呢?
我要一輩子都在這裏,腐爛變質,成為馮科的發泄工具。
“馮科,你不如一刀殺了我。”
我惡狠狠的怒吼。
他的眼神裏麵的火焰忽明忽滅,仇恨卻在漸漸笑容,良久,他無奈吸口氣,低聲說,“我從未想過要折磨你。”
“你放屁,你把我帶來的那天開始就在折磨我。你來啊,折磨我,隻要我不死,我就滿足你。”
馮科怒吼,“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