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科冷笑,“如果我不呢?”
“沒有如果,孩子必須給我養,那個孩子也是我的。”
“當初是誰非要打掉孩子的,現在要來要孩子,你是看中了馮家的家產吧?高家現在過得不好嗎?我給了你父親多少東西你自己清楚,是他自己沒本事,從前喜歡賭博,現在又染上毒品,這些惡習就算是出賣你一百個高可可都不夠他花的,窟窿那麼大,你想用我的孩子做威脅,門都沒有。還有,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你在這裏出現,隻準住三天,今天已經是第二天,還不走的話,休怪我不客氣,孩子?想都別想,滾出去。”
高可可跳腳,怒瞪著眼睛張牙舞爪,她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的有力氣,鼓著腮幫子的時候跟河池邊上的青蛙一樣,暴風雨來臨前她總是平靜的,尖叫聲劃破長空,驚得我肩頭一顫。
馮科也怒了,豁然起身,“給我滾!”
高可可嚇了一跳,她有些膽怯後撤,卻不在看馮科,而是看向我。
她恨我,如同我恨她。
“卓爾,你休想得意,你也會遭報應的,看到的下場了嗎,你還不如我,至少我沒被婚姻綁著,我還有自由,你呢?你也會跟自己的孩子分開,一輩子都見不到,哼!”
高可可說中了,我也猜到了,她的話就像是一塊鍾,敲打在我的心口上,撞的我渾身難受。
高可可走後,馮科過來陪著我,一直不說話,他甚至都沒有為高可可的話辯解幾句。
是呢,他為什麼要辯解,就算這是他肯定會做的事情也肯定就做了,何必要跟我解釋,我有點高估了我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夜裏,他睡在隔壁,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件事,我要提前準備。
隔天早上,馮科起來敲我房門,我一夜未免,這會兒覺得頭痛的厲害,勉強起身,馮科已經推門進來。
他站在們口愣了會兒深,驚訝的看著我,快步走了進來,“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頭痛。”
他摸我額頭,不熱,又看我臉色,“沒睡覺?”
我點頭,“睡不著。”
“躺下,快點躺下。”
可是我想出門,我要去找陸哥,我要他幫我想辦法,孩子不能叫馮科帶走,不能啊。
我急,卻渾身無力,馮科按著我肩頭叫我躺下來。
我勉強看清楚他的臉,擔憂的眉頭滿是凝重,“我去叫醫生過來,別亂動,聽話。”
我怔怔的點頭,他起身往外麵走,房門關緊,我迷迷糊糊的看著人來人往,一陣頭昏腦脹,後來吃了一些東西,就睡著了。
睜開眼已經天黑。
我豁然起身,身邊伸過來一雙手,我一怔,是馮科的手。
多少次,我都以為這是卓風的手,恍惚了一陣,我將手伸過去,放在他手心,他拉我躺下。
“舒服點了嗎?”
我點頭,仰頭看他,他就躺在我身邊,穿著睡衣,絲質的睡衣上在暗淡的燈光下看起來閃閃爍爍的,刺的我眼睛痛。
他輕拍我肩頭,“再睡吧,這個時候嗜睡很正常。”
“我口渴了,想喝水。”
“我去給你倒,躺著別動。”
誰送過來,我喝了個光,他又出去倒水,我看著他放在床頭上的電話,卻沒動。
他進門,看著我,那眼神,就跟毒辣的箭一樣,好像早已經看穿了我的全部心思。
我有些躲閃的垂眸,心底罵自己是個廢物,不管任何事,我都能被人看穿,簡直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