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躺在床上,圍著鬆軟的羊絨被,我縮成一團,空調開了很高,我依舊冷的渾身發抖。
很久都沒擺弄過我的電話了,今天才第一開了電話微信,看著朋友和同學們在朋友圈的一條條消息,家裏的美好,各處的遊玩,過年前的溫暖,這些都離我千裏萬裏。
隨便翻看,最後我的手停在了卓風這裏。
他的很少發朋友圈的,而最近發了不少,幾乎都是國外的風景,照片裏麵隻有他一個人,有站的,有坐的,還有發呆的,唯獨有一張,露出一張女人的手,紅色的指甲油,豔麗的好像勾魂攝魄的法寶。
我看著那張照片渾身發抖,卻熱的我五髒六腑都難受。
血壓升高,心跳加速。
我承認,這個事實,是我無法接受的。
原來,他的疏離,是因為那這個女人。
我沒有力氣去求證,更沒有想過要去追問這個女人是誰,隻盯著看了很久,久到眼睛酸澀,流出淚來。
這一夜,我哭了整整一晚上。
他最後一次發給我微信的三條語音,第一句,問我,“在哪裏,為什麼不接電話,我擔心你。”
第二條,“卓爾,回話,告訴我在哪裏,別叫我擔心。”
第三條,“好了,我知道了,有事跟我聯係。”
清晨,我將他的微信點了刪除,號碼屏蔽,從前存在手機的照片存放在一個不起眼的文件夾裏,上了密碼,這個人,從此與我,再無瓜葛。
三天後,馮科來了,他的家在國外,自然來國內是出差或是有事情,這一次回來,是我走的。
他坐在我房子裏麵,低頭看報紙,等待我恢複他的消息。
“還有三個小時。”他提醒我。
我看看時間,始終搖頭,“馮科,我不會去的,你家裏人過年,跟我沒關係,我不想攙和。”
“恩,知道,你不去我也不去,隻不過在等你做決定,三個小時後我的私人飛機飛回去,到時候你就是想去也去不成了。不過你要想好,你是想單獨麵對我,還是想跟我一切麵對我家裏人。我決定,還是後者的比較輕鬆。”
我笑,“你一個人給我很大的壓力嗎?”
他挑眉,饒是意味很重的說,“那是自然,你不愛我,我愛你,我對你說的話你都當做是沉重的負擔,自然那壓力大。可逆要是跟我一起麵對我家裏人,我就沒了跟你說情話的時間,隻是吃吃喝喝,很快幾天就過去了。”
他說完,放下報紙,繼續打量我,指著我的眼睛問,“最近沒休息好?”
是啊,我沒休息好,埋葬我已經用盡了全部力氣去愛的男人,我真的很疲憊了,所以不管是馮科還是他家裏人,我都沒心情去應付。
“馮科,我現在習慣一個人了,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過年。”
“哦,可我不想叫你自己。”他笑著說。
我也笑了,他無賴起來還真是沒辦法,至少現在態度還不錯。
“可我真的很累,你叫我休息休息吧,好看,看在看在我還是你員工的份上。”
“嗬,你為何不說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
我噗嗤笑出來,“我不會那麼說的,走吧,我想睡會兒。”
他吸口氣,起身坐在了我身邊,一伸手,將我抱住了,不顧我推他,毅然親了上來,“不如我們去看看肖老大,我想我該管他叫一聲哥,哦,還有你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