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馮科安排我去了一個小房間休息,我因為沒有穿晚禮服,也不方便露麵,馮科隻說要請我吃飯,他也說叫我暫時坐著等,招待了幾個貴客就走。
我知道,那貴客就是卓風。
馮科出去後沒多久,房間的門開了,走進來的卓風看我一眼,停在門口,我們四目相對,一時間都沒說話。
我記得上一次見到卓風是十幾天前,他從我哥哥那裏離開,我站在門口看著他,我們也沒有說話,他離開前的那一刻,我的新就好像被人撕扯下來一塊皮肉,痛的我渾身難受。
而此時,他回來了,就站在我幾步之遙的地方,我卻依舊有這種感受,那卻是的一塊心髒,如何都粘合不起來。
他先是吸了口氣,之後走了進來,我好奇的打量他的身後,沒有人跟著,收不上來是什麼心情,如果他帶著自己的妻子,我想我現在不會如此拘謹,至少叫我知道,他已經不是孤身一人。
他坐下來,半晌才說,“卓爾,你來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有些很重的鼻音,看樣子是感冒了,坐下後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垂眸,再沒多瞧我一眼。
其實他這樣的表現我沒有意外,一個當初對我海誓山盟的男人,突然之間就跟著別的女人結婚領證,我無法想想他會冷血到什麼樣子。
從前我就知道他冷血,看似多情,心裏柔軟,可其實他是冷血的,我暗戀他那幾年裏,他不就冷眼看著我一步步淪陷,而又將我推給了顧程峰,這一切,我至今都記得。
安靜了一會兒,我也坐了下來,相隔一個沙發的地方,我選了個靠椅,椅子有些硬,屁股都不舒服,我又拽了一個墊子坐下。
“卓爾。”
剛才的話我沒回應,他繼續問我,“你來多久了?”
“才到的。”
“最近,好嗎?”
他不是知道嗎,我好與不好,其實他都知道,何必再問,既然離開了,就不該咋又牽扯,一絲一毫都不能有。
就因為他的詢問,隻簡簡單單兩個字,“好嗎?”叫我的心再一次搖擺起來。
我喝了一口涼的果汁,很大一口,堵在胸前,涼的我半個身子都麻了,很久才緩過來,“恩,很好。”
“我聽說了你的事兒。”他繼續說,語氣像極了多年不見的老友,終於得見,卻已經沒了當年的那種默契。
我點頭,沒有接話。
這樣對話叫我倍感疏離,也尤其的不舒服。
我第一次渴望馮科盡快的出現,帶我離開。
靜默了一會兒,卓風的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聲音低沉,有些不太高興,“什麼事兒?我在休息,不像過去,那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
我眉頭皺了一下,猜測,電話的對麵是他的妻子。
“恩,你不方便過來。不需要。”
掛了電話,卓風輕輕的吐了口氣,仰頭靠在沙發上,繼續扯自己的領口,他看起來很疲倦,臉上沒了從前的光彩,手裏的酒杯放下,閉目養神起來。
我偷偷的瞧著他的側臉,有些情不自禁。
當麵他也總是這樣,在書房,在辦公室,疲倦了就喜歡仰頭靠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再次睜眼,又是活力充沛的強壯少年。
可如今,他的身邊沒有我,也不是在書房和辦公室,再不是強壯少年,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