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瘋了一樣,聲音非常大,刺耳而又艱澀,吵的整個車內都在震顫。
馮科臉上的表情漸漸鬆懈下來,跟著就笑了,一把將我抱住,“你剛才說你們再也不會可能了,是嗎?”
我一怔,氣瞬間就消了,剛才真的是偶遇,不是試探嗎?
“馮科,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做,你是我妻子,不想你拋頭露麵,不想你被任何人窺見,放你在那裏等我,他過去我的確以外。我沒有試探你,從來都沒有。”
我茫然,不知所措。
他的深情,他的心,不是假的,我看得出來。
“馮科。”
“卓爾,你還不相信嗎,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不相信嗎?”
我從前不信,現在
我在懷疑。
“那剛才真的不是你在試探我嗎?”
他搖頭,堅定無疑,“我為什麼要試探你,看著你跟他親熱,我就高興了嗎?我自虐?在你眼裏我就是個變態是不是?”
我想說,是。
可話到了嘴邊我就說不出來了。
我深吸口氣,沒有吭聲。
他繼續抱緊我,很緊,呼吸都有些困難。
靜默很久,車子停下來,他才說,“卓爾,別在懷疑。”
我不知道如何回應,隻默默的在他懷裏,聽著他輕而有力的心跳。
在這一場交易之中,其實我們都是受害者。他的狂怒,他的冷血和手段,早叫我們兩敗俱傷。
“馮科,我餓了,我想吃點東西,之後送我回去吧。”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點頭,“謝謝你。”
謝謝我什麼?
我抬頭看他。
他卻笑,拉著我下車,“回家吃,我會做你喜歡吃的牛排。”
牛排烤的有些老,嚼的很吃力,味道卻不錯。
他吃的津津有味,吃了兩塊,兩杯紅酒,酒後笑容更深,舉著酒杯笑眯眯的看著我,一直不說話。
我被看的渾身發毛,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疑問,問他,“你笑什麼?”
“笑你。”
“什麼?”
“卓爾,我以為你在卓風麵前一點定力都沒有。我錯怪你了。”
“所以你剛才還是在試探我嗎?”
他搖頭,放下酒杯,抹了抹嘴角,繼續說,“不是,真的是偶然,我知道他在,可這個酒會我必須到場,當時出去的時候他正在外麵,我隻走出去十分鍾,他就趁虛而入,是我高估了他的定力,卻低估了你的定力,我沒有要試探你的意思。不過我還是謝謝你。”
我明白了他的感謝,是謝謝我沒同意卓風的‘邀請’。
我無奈搖頭,“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從前那些糊塗事不會在做了。”
他嗬嗬的笑,“說明你成熟了。”
他起身,看一眼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你喝了酒,我自己回去吧,我會開車的。”
“有司機,走吧,順便走一走。”
馮科拉我手,這次的事情他尤其的高興,牽著我的手走了一條漫長的路,一直笑眯眯的,也不說話,這份安靜真好,夕陽西下,兩個被落日的拉長的影子映在身後,相攜著漫步走的我們就好像一對兒恩愛多的老夫妻。
即便是沒有更多的交流,也不會顯得多麼尷尬,隻耐心的享受這份美好和安寧。
“卓爾。”
“恩?”
“一年後,如果我們還能合同共處,你再嫁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