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風卻搖頭,堅持說,“人不會撤走的,為了你好,我不想再看到你躺在病床上。如果你非要去公司,我也攔不住,隻是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姐夫,你這樣做是否過問過我的想法?”
他搖頭,“沒有,也不需要過問,我的人沒有影響到你,隻是暗中保護你。對你好的事情我不會放棄的。”
“姐夫,你什麼時候做到尊重我?”
他眯著眼睛打量我,也不吭聲,尊重我這件事情上我們始終有分歧,之前的爭吵也是這樣,盡管吵得不夠激烈,至少叫我們知道了我們這多年來到底是哪裏不合適。
他漠了很久才說,“好吧,可我不想你出事。”
我鬆口氣,“我不會出事,今天下午我去了公司後就是周末,我最近都在學校,可以了嗎?你不要一直將我當成是孩子,是弱者,我其實很強悍的。”
他噗一下笑了,滿臉寵溺,“恩,我知道,你很強悍,走吧,強悍的卓爾,我送你去公司。”
我也輕鬆的笑了,看著他臉上的疲倦,知道他其實一點都不輕鬆。
上車前,我轉身看著他,他沒注意到我突然的轉身,正想要幫我車門,陡然之間的接近,叫我們彼此尷尬的僵持住,距離很近,彼此看著彼此的臉,在白亮的陽光下,刺目白亮。
“卓爾,你這麼看著我,我覺得你在想我做出邀請。”
我吃癟的無奈搖頭,告訴他,“隻是想告訴你注意身體。”
他愣了一瞬,笑了,“我知道。”
車子到了公司樓下,卓風就離開了,我一直站在道口上看著他,想象著很多次以前,他無時無刻的護送我到所有的地方,下車之前也像今天這樣事無巨細的交代我很多事情,等我走遠了他才離開,總是不放心我的一切。
可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厭惡起他這樣的關心來,甚至覺得這是一種不尊重?
答案無法得到回答,我隻能看著他的車子漸漸的消失走遠,穿梭在奔流不息的街道上,再沒了影子。
進了公司沒多久,樓下傳來了的喧鬧,我站在窗戶向下看,一群記者將這棟大廈圍的水泄不通。
門口秘書著急的跑進來,話都有些說的不順溜,“副總裁,不,不好了,樓下來了很多記者,說我們借刀殺人,借用工地的事情將山村的水閘放開了,現在死了不少人。”
我心一驚,望著映在窗戶上的這張臉發白的愣神。
之前馮科那邊說人隻是失蹤,卻沒有說出人命,事情已經鬧成這樣,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如何收場?
我打電話給馮科,卻是無人接應,秘書說聯係不上那邊,因為馮科就在現場。
我激動的問,“馮科在山村嗎?”
“是啊,就在水閘附近看地形,因為當時在附近看到了人,總裁說要到現場看看,之後就沒了聯係,到現在都沒聯係上。”
我恍惚了一陣,起身就走。
秘書跟著我出來,著急問我,“副總裁現在去哪裏,樓下那群記者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不是真刀真槍,我們怕什麼,他們不是想知道我們有多難堪嗎,告訴他們就成了。走,召開記者招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