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陌生,味道更是陌生,八年來從未見他用過任何沐浴乳,如今的身上卻有很重的沐浴乳的香氣,香水也換了牌子,連通衣服的樣式也有了細微的變化,呼吸都是陌生的。
唯一不陌生就是他手指上的戒指,可這唯點的熟悉更是刺的我眼睛疼。
我咬住他的肩頭,他吃痛,壓著我不動彈。
我用了渾身力氣,怕是要咬下一塊肉來。
他還是沒有移動分毫。
我嚐到了嘴裏麵的血腥,味道衝鼻。
他在我耳邊有些喘息的問我,“你真的以為我不愛你嗎?”
這叫以為嗎,是事實。
我不是傻子不是瞎子。
他卓風就是混蛋,比馮科還要卑鄙的混蛋。
我繼續咬住他,他依舊一動未動,半晌,我累了,疲倦的鬆開他,他才緩緩抬頭,低頭瞧我,“卓爾,告訴我,你以為我不愛你嗎?一直都是嗎?”
我無淚,卻心中早已經淚水成河,“卓風,你愛過我嗎?”
你將我送給顧程峰,看著我被李思念折磨,凡是不告訴我,隻給我一個結果,難道說這些事情的過程他沒參沒有做一點推波助瀾的手段嗎?
他一直想要的都不是我,是他此時的位置。
我問他,“卓風,你現在得到了,地位,金錢,遙不可及的一切,你都有了,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我呢?”
“我愛你。”
他紅著眼睛對我說。
“夠了,你不愛我。”
我推他,他還是不動,隻低頭打量我,深吸口氣,肩頭上的血珠子落下來,滴落在我額頭上,我無奈的皺眉,“卓風,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真正愛的是什麼?”
他不吭聲,往往這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承認了。
我又推了他一下,他才將我鬆開。
我一軲轆坐起來,扶正了自己的睡裙,登上鞋子往外麵走。
他在背後叫我,“我不放你走呢?”
我徹底的怒了,轉身走過去抽了他三個耳光,聲音巨響,“卓風,你瘋了嗎?你要我做了你八年不光彩的童妻,你還想叫我做你的小三嗎?”
“結婚這件事我會解決的,本就是交易。”
“婚姻都可以無數次拿來做交易的人,你真可怕。”
“是,我可怕,至少在對你這件事上我沒有後悔過。”
“我後悔了,我後悔愛上你,我後悔相信你,我更加後悔從一開始就遇上你。”
“遲了,說什麼都遲了,以前是我不對。”
“錯,是你一直都不對,不,是我不對,我不該愛你。”
我尖叫,尖利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
他終於安靜下來,豁然起身,帶著臉上的巴掌印兒,提了一件衣服給我,我驚愕的後退,怒瞪著他。
她低聲說,“別怕我。”
“卓風,其實你真的很可怕,你比馮科都要可怕。”
至少馮科叫我知道他在做某件事的時候是什麼目的,可卓風一直是叫人摸不著頭腦的惡魔。
看似一切正義,其實內心陰暗,提著血粼粼的頭還能叫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放我走。”
他微微點頭,還是堅持將衣服批在我身上,恢複了從前的溫柔說,“我送你走。”
我鬆了口氣,推開了房門。
意外的,看到坐在樓下的江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