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轉頭沒看,他該是洗了身體。擦幹後還要來脫我褲子。
我瞬間明白了,他這是要跟我做啊,還真是一會兒都不耽誤。
我沒掙紮,不過因為我身上穿的還是跑車的時候穿的背帶休閑褲,他該是不會脫,解開扣子還有腰帶,正要別著手,不給我解開鏈子的話褲子脫不下來。
他犯了難,皺眉看我,想了想就出去了。
沒說會兒,他拿了鑰匙過來,卻不想,被外麵的老婦人攔住,“傻不傻,沒腦子,用剪刀。”
這話我聽懂了,盡管跟普通話還差很多,可我還是懂了。
男人一點頭,鑰匙揣進兜裏麵,接過老婦人手裏的剪刀,幾下將我腰帶剪短,褲子隨後那麼一扯就脫了下來。
我流產過後一直體寒,所以過了九月底我就要穿兩條褲子才行,在北方這叫秋褲,很保暖,隻是身上的白色秋褲已經變了顏色,不知道我來的時候經曆了什麼,滿是水垢,味道也很重,估計還有尿液。
男人也知道味道難聞,看我的褲子直皺眉,又轉頭出去了。
再次進來已經是天黑。
這裏沒有燈,隻有搖晃著的煤油燈,在漆黑的房間裏麵跳動。
我一直很警惕,精神高度集中,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隻希望誰進來,隻要有一點點的希望,我都不會就這麼任人宰割,不過我要叫他們將我手上的鏈子鬆開了才行。
很晚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動靜,啞巴回來了,手裏捏了一條秋褲,看樣子還是新的,放在我跟前,指了指。
他該是叫我自己換,我為難的皺眉說,“我一定是來的時候路上沒有辦法方便所以都弄到了褲子上,你嫌棄我就自己來,可你該給我鬆開吧,一隻手也行啊,要不然我怎麼換?”
男人瞪我,眼珠子很大,白眼多,瞪久了叫人心生幾分害怕。
他不能說話,抓耳撓腮,咿咿呀呀的比劃了半天我都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那個老婦人進來了,又端了一碗牛肉麵,裏麵沒有放牛肉,隻有零星的肉丁。
她放下後沒走,該是也聞到了味道,皺眉看我,“好好的姑娘拉屎拉尿?換了啊,傻站著幹什麼?”
啞巴比劃了一會兒,那老婦人一點頭,擰眉,“我在外麵看著,你給她鬆開了叫她自己換,洗幹淨了早點辦事,我還想抱孫子呢。”
啞巴一點頭,掏出了鑰匙,老婦人走了出去,外麵的木門一陣響。
啞巴開了鎖頭,我的手腕才得到解放,我轉悠著手腕,想叫自己放鬆,很久後才有知覺。
我看一眼那秋褲,還真是新的,有點涼,很大的土腥的味道,該是才買來的路上一直被風吹緣故,我將秋褲放在炕上平鋪開,對他說,“我畏寒,這樣暖和一下穿起來才暖和。”
啞巴一直盯著我看,表情沒什麼變化。
我一麵整理一麵看周圍的房間,這是土房子,像窯洞,不知道多少年月了,靠近灶台的地方黑乎乎的滿是油汙,能在這種環境省好的人該是西北地區,如此貧窮落後的地方不多,可能找到這裏的人怕是也不多。
這裏上頭下去的都是相互有關係,即便我出去找了誰也沒有人管我還會被帶回去。
所以我隻能自己一直逃。
九年前我逃出那座山的時候有卓風在,可現在卻沒有那麼幸運了,別說是卓風,就說是一個肯幫我的人都不見得有,我隻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