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歸於原點了,塵歸塵土歸土,不管人在世間多麼的壞,多麼的好,到頭來還是要麵對死亡。
隻可惜了,在這一場生命的旅途中,離開的都是好人。
那麼徐嬌嬌呢?
我放下電話,躺在床上開始仔細的琢磨。
她才是那個真正罪有應得的人嗎?
答案已經無法知曉,唯有無盡的折磨。
我給沈之昂打電話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早上,這裏的天氣暖的很,很多人開始穿春衫了,踩著清脆的腳步,隔著厚重的玻璃都聽得很清楚。
我握著電話的手都很酸,沈之昂那邊卻一直不說話。
他不吭聲,我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靜默了十來分鍾,他說,“老婆。”
我哽咽,這個男人為什麼總叫我心疼?
“之昂,你快好起來吧,我需要你。”
想到在啞巴那裏的那段日子,我過得真的是生不如死,包括睡覺都抱著剪刀,生怕他就撲過來,總算熬出頭,我迫切的回來,可我首要想到還是我跟沈之昂之間的夫妻關係。
這個男人一直堅信我不會違背諾言,一直沒有放棄找我,我無法感動。
他突然說,“卓風幫了我,我才能脫險,他說因為我是你丈夫,卓爾,我想過,我要放手了,我配不上你,卓風才能給你安定的生活,我給不了,我得了公司,可我這一路走來都始終依靠別人,甚至依靠你,我利用了你,從一開始我的就在利用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放手,我們離婚,你去跟卓風在一起,這樣我才會安心。”
他掛了電話,我依舊呆若木雞的捧著電話,心口痛的厲害,腦袋在也嗡嗡作響,他放手了,終於肯定放手了,我為何在遲疑?
隔天,我就收到了沈之昂的離婚協議書,是之前我發給他的那一份,我已經簽了字,所以他直接簽字就可以生效。
我沒有任何情緒的放在一旁,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仰頭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袋放空。
卓風握我手,告訴我,“之前我收到了項鏈,可從國內轉到國外要一個月的時間,剛才李哥給我打電話說你給我郵寄了項鏈。”
我給那個高中生的地址是馮飛的公司,卻為何轉手到了卓風這裏,那項鏈也隻有馮飛才認識啊。
“姐夫,我沒有郵寄給你啊,我當時說的是馮飛的地址,並且上麵的聯係電話也是馮飛不是你啊。”
我知道卓風在國外,並且相戀隻有馮飛認識,我失蹤後他還能收到項鏈肯定知道情況,我當時也是因為時間太緊迫沒想到別的計劃,就算這個計劃在無用處也不會轉手就郵寄到了卓風這裏啊。
卓風皺眉緊皺,半晌才說,“馮飛最近都在國內,他知道這件事,並且他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不該插手此時才對。”
不,我懷疑的不是馮飛,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