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解剖過,縫補起來的身體更加奇怪,我看了一眼就跑出來了。
臉都那樣了,這哪裏認得出來?
三柱子媳婦一直抹淚,嚶嚶的哭著說大柱子子媳婦其實也是可憐的人,當初那麼霸道是因為生了三個兒子,在村子裏麵橫著走,誰知道現在是這樣下場?
二柱子一家子也找不到,如今這一家隻有三柱子一家還算完整。
她哭了很久,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忍著嘔吐還是回去繼續看一眼。可我對大柱子媳婦不熟悉,我真的認不出來。
回來後,我一直不舒服,想到那張臉就會渾身發顫,噩夢了一夜嚇的我也發了一宿的高燒。
卓風陪我身邊,偶爾給我杯水,我喝一口就不喝了,偶爾給我一塊冰糖,我吃了還想要。
他抱我在懷裏,輕聲說,“已經開始調查了,不要害怕。”
我也不是害怕,隻是想到那麼一個人死的那麼淒慘,真的叫人心痛。
那該是多麼狠毒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啊,我簡直無法想象。
隔天一早,我發了一宿的汗才覺得身體舒服了不少,卓風沒去上班,說要陪我一天。
我坐在床邊,看著他在我麵前走來走去,總覺得這樣的日子漫長而又沉重。
從前我多希望他就在我身邊陪著我,不管去哪裏都帶上我,可現在卻覺得他多在我身邊停留一會兒都是負擔。
他也是一直都沒回來住過,房間裏麵的角落都是灰塵,自己無事可做,端著盆子一會兒擦擦這裏一會兒塗塗這兒?
我拽他,“姐夫,你說陪我的,幹嘛還做家務?”
他笑笑,扔了抹布,坐在我身邊,一麵擦手一麵說,“怕你尷尬。”
是啊,我們的話題越來越少,坐在一起的時候大多都是沉默的確尷尬。
我搖頭,“沒有,我很好啊,你跟我說說你在國外做生意的事情吧,我想聽。”
他想了一會兒,一點頭,“那就說說我在市場搶人的事情吧,當時”
他侃侃而談,眉飛色舞,說的很認真,我聽得也哈哈大笑。
國外生意其實不好做,市場就那樣,需求也都差不多,想做起來不容易,並且因為那邊有很重的種族歧視,他在那邊沒少受到排擠,有些白人寧願拿著低的收入去自己國內人的公司也不去他那裏上班,導致他即便有項目也做不起來,實在逼急了就去學校搶人,各種賣存在感,很多人也都是在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後才去的,慢慢的才有起色。
我一麵哈哈大笑,一麵吃著他給我的水果。
櫻桃的果汁噴濺出來,落在他白色的襯衫上,我擔心的抽了紙巾去擦。
可我忽略了,那位置太過尷尬,就在他的腹部,靠近衣角的地方,接近下體。
抹了兩下,有些不對了。
我臉一熱,瞬間收回了手。
他卻握著不放,眼神灼灼的看著我,“卓爾。”
我一怔,渾身緊繃,沒來由的渾身又發燙,我是不是又發燒了?
陡然,他氣息接近,臉在我眼前放大,“卓爾。”
我呼吸急促,大口的呼了口氣,輕聲喚他,“姐夫,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