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一會兒,撿起地上的衣服,也出來了。
這件事叫我們尷尬了一頓飯的時間,刷碗的時候,為了爭搶一隻碗,彼此看著彼此笑,才徹底的化解了尷尬。
他笑著剮蹭我的鼻子。
我問他,“姐夫,生氣了?我不是別的意思,就是想著我們至少要在這些事情結束後才能安靜的結婚,我不想再委屈你了,這麼多年都是我在委屈你,我不想那麼做了,我也不是從前那個不懂事小丫頭了,不需要非要依靠你,我們要共同努力才行,是不是?”
他笑的無比溫柔,端著碗抱緊了我,“傻瓜,我都知道,不要解釋,隻是在提醒你,沒事別勾引我。”
昂?
我仰頭瞪他,所以剛才他是故意的?那自己不難受,萬一我把持不住了呢?
“姐夫,你變壞了。”
他親我一下,笑了,“我一直都很壞,走了,刷碗吧,晚上我們去看看顧程峰。”
晚上出來之前,陸少給我們打了電話,那群人已經抓到了十七個,剩下的正在外逃,都是職業的打手,多半都是亡命徒,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人命的,不過卓風不想正麵處理,他的意思是馮海那種人正麵處理就便宜了他,頂多判個幾年就出來了,再花個錢找個厲害的律師,肯定是緩期,所以還不如自己解決。他決定,等自己的人過來後自己來處理。
我沒阻撓他,知道卓風穩妥,並且這件事我也讚成他的決定,馮海那種人就算是被抓了,也不能輕易放過,至少要在他進去之前好好教訓才行。
到了醫院的時候外麵下起了雨,我跟卓風撐了一把雨傘從院子外麵走進來,他摟著我,雨傘都偏到了我這邊,本意是想照顧我,可風太大,反倒叫我們都淋雨了。
進來後他幫我打掉身上的水珠子,我也慌手的幫他擦臉上的水,高可可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真是恩愛啊。”
我跟卓風同時轉頭,看到了紅著雙眼卻一臉嫌棄的高可可。
她手裏提著袋子,該是買的生活用品,東西還不少,叫她歪了半個身子。
她哼了一聲,輕蔑的說,“還真是狗男女,你們這麼多年都不嫌膩歪嗎?”
我沒吭聲,這種話都聽習慣了,好不好的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卓風也不會跟她計較,隻問,“顧程峰醒了嗎?”
高可可沒回答,繼續說,“你們這是打算在顧程峰麵前裝恩愛?那我還是勸你們別去了,免得叫他傷心,這不利於他養傷。哦,對了,聽說他還是為了就卓哥受點傷?也真是蠢,難道對待自己的情敵不該是直接動手嗎?為什麼還要救你?真搞不懂,嘖嘖。”
高可可這樣冷嘲熱諷的實在叫人厭惡,我理解她的心情,卻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容忍她。
這麼多年來我跟卓風的關係飽受爭議,可身邊的人卻都是祝福的,他們知道我跟卓風是多麼不容易,如今高可可已經是顧程峰的妻子,她為什麼還是不收心好好的看待這件事?既然如此痛恨顧程峰,為什麼還要跟他結婚?甚至還要帶著孩子來找馮科?找顧程峰的不痛快也是找她自己的不痛快啊。
難道看著自己的丈夫一直對自己不好她就高興?我非常不理解她的心裏,真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