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回頭看一眼身邊的男人,眼神複雜,她是感激的,同時還是無奈跟無助的。

送出國是好事,好的教育並且離這裏遠,或許會好一些。

“嫂子,錢我已經轉賬過去了,你到了那邊就跟我聯係,我有時間去看你們。”

嫂子隻輕輕點頭,拉上了車門。

車子走的這一刻兩個小孩子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撕心裂肺的叫喊從車子裏麵傳出來,驚的我心都要碎了。

卓風扶住我,我勉強站穩,躲在他懷裏給自己尋找點溫暖和依靠。

卓風說,“回去吧,肖老大這邊我會叫人安排,我晚上要出差。”

他要出差,因為沈之昂那邊動手了。

我無力的歎了口氣,晚上送他走後我去取了親子鑒定的報告書,看著匹配兩字心情才好了不少。

手指甲不斷的扣著那兩個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真好,這裏有一團火在燒,有家人和沒家人的感受就是不一樣。

晚上,二叔家的姐弟兩人邀請我吃飯,位子是我定的,就在附近的一家法國餐廳。

他們比我早到,我來的時間剛剛好,才落座,他們就熱情給我禮物,說是結婚禮物。

姐姐給我的是一條鑽石項鏈和瑞士的婚紗攝影的攝影師聯係方式,她說錢都給了,並且也聯係好了對方,隻要我有時間隨時都可以去。

我驚訝不小,半晌才知道說感謝。

她笑的很開心,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形。

哥哥給我的是對兒鑽石耳釘,還有雙高跟鞋,他說是自己設計的。

這會兒我才知道,姐姐在瑞士是攝影師,哥哥是設計師,同是設計出身。

我再看我自己,卻一點設計的天分都沒有。

姐姐一直握著我的手親切的跟我說家裏的事情,提到了我不在的童年,說到了我那個仁慈的父親和我那個一心想要女兒的媽媽。

我媽媽生產我哥哥後就因為一場大病切除了子宮,再不能生育,想了很久才決定要找人代孕,當時我父親也是想安撫我媽媽才偷偷的去叫人安排的,誰知道所托非人,並且沒有顧忌家裏的大兒子,才會叫這件事這麼糟糕。

這也是他這一生都在後悔的事情。

我聽後一陣唏噓,卻也隻能歎息。

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如今再多悔恨都無法改變什麼。

“姐姐,哥哥,你們了解我那個大哥嗎?”

姐姐看了身邊的哥哥一眼,欲言又止。

哥哥善於言談,先是笑了,跟著才說,“其實我們來就是想提醒你,他早年進去過,有過前科,當然了,人長大成為什麼樣子的性格跟家裏有很大關係,可其實也不排除有些人自出生就是惡魔。你哥哥小的時候就喜歡虐待動物,我大伯就是你父親養的鸚鵡都被他捏死了,後來送去了國外,這才想到要你的,可事情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回來後還挺好,後來殺了人,這幾年才出來。他的咖啡廳是我大伯開的,一直經營著,偶爾會叫幾個好友過去坐坐,大哥出來後就接手了,之後再沒聯係。大伯去世之前我們聯係了他,他想的隻有大伯手頭上的收藏,聽說是為了一個字畫,那個字畫是張大千的親筆,他知道後就非要得到,每次都來家裏鬧,可我們也沒有分到半分啊,也不知道放在哪裏,當時大伯下葬都很吃力,大哥不同意,非要放在停屍房等找到你一起,其實就是想要鬧著要錢,哎你姐給了他五百萬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