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在撒謊,我近視本就不嚴重,人都說近視會遺傳,我父母都近視,尤其是我父親,高達一千度,可我卻沒有,一直都是因為卓風正確的引導。
“卓爾,我最近想了很多事情,有點後悔。”
我定定的看著她,她的眼睛像極了我二叔,隻是我二叔的臉上多了很多的忠誠,她卻多了更多的市儈。
卓風之前跟我說,我姐姐當年是在鄉下被養大的,因為是老二,並且是個女孩子,就算在這樣的家庭裏麵也是不被重視的女孩子,她渴望被器重,渴望自己也能像我哥哥那樣飛黃騰達名聲在外,奈何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夠,並且底子也差了些,在如何努力也無法做到叫自己滿意。
突然有一天她的作品受到了表彰,在那之後她很膨脹,以後都作品也沒多好,可名聲卻已經很厲害了。
那之後她的畫作大多都有我哥哥手筆的影子,後來才知道是因為她偷仿了哥哥的一些草稿。
想到此,我不禁心生一絲難過,她其實也是受害者啊。
姐姐突然哭了,對我說,“我很後悔當年做過的事情,真的,我後悔,可來不及了。”
來得及啊,隻要她不再幫助徐淵,那一切都來得及,我也沒想過要恨她。
身為同樣是命運悲慘的女人,我更加會體會到她心中的那些不甘,可隻要努力,一定會成功的。
“姐,你能聽我一句話嗎?”我說。
她抹掉眼角的淚水,笑了,搖頭,“遲了,卓爾,我知道你突然來這裏的目的,是我做的事情被你發現了吧?卓風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他對你那麼好,真好啊,我這輩子是找不到一個相愛的男人了,嗬嗬都怪我,都怪我,走到今天,都怪我自己。卓爾,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在我包裏麵的那個盤裏麵,你自己去拿,我想自己待會兒。”
看她情況不是很好,我直接走了實在不放心,坐著沒動,想著叫哥哥過來。
才拿出電話,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了。
姐姐冷笑了一聲,聳肩看著我身後的人,“你來做什麼,還威脅我嗎,我都說了,我也不在乎了,你還能威脅我什麼?”
我猛然回頭,以為我看到的是徐淵,卻不想,是馮科。
他做了整容手術後恢複的很好,隻是一條腿是假的,那露在褲腿外麵的半截假肢,叫我知道他恢複成現在這個樣子用了多少時間。
“馮科。”我輕聲喚他的名字,緩緩起身,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他卻笑,這一笑出賣了他臉上的問題,緊繃的表情將他臉上的傷口勾勒的清晰可見。
“卓爾,很久沒見了,最近好嗎?”馮科的聲音沒恢複過來,粗啞之中透著無力。
我一陣心驚的看著他,低頭掃一眼一直在嗡嗡震顫的電話,是卓風打來,掛斷之後還有馮飛,估計是馮飛知道了馮科回來,可已經遲了,馮科已經來了。
我後退幾步,身後就是姐姐。
她姐姐拉著我,給我一個眼神,警告馮科,“馮科,這裏是公眾場合,你最好老實一點,你威脅我可以,別為難卓爾。”
馮科繼續冷笑,輕蔑眼神一掃姐姐,最後還是落在我的肚子上。
我驚的瞬間起了一層冷汗,他又想做什麼?
“馮科,你最好讓開,我姐夫就在樓下,他會馬上上來的,你該知道你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