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啊,有些時候在罪惡跟前竟然是如何的無力。
外麵的人抓到了不少,一共七個,都帶著家夥來的,對方都是社會閑散人員,互相不認識,隻說是拿了錢就做事的人,一定要取走我的性命。
這是多恨我,才會要我的命?
卓風聽了一直沒說話,在外麵打了很久的電話,等他進來,渾身氣焰還沒消,看我一眼,躺下身子來緊緊的抱著我說,“怪我。”
我心痛的渾身抖了一下,“不怪你,是我,是我的人生太過容易了,是我太過耀眼了。”
和很多一出生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相比較,我的確太過耀眼了,這叫很多從底層起家的人看著我就眼紅,說我是命好,隻因為我遇到了卓風。
殊不知,若非的一生其實還可以更好,可以享受媽媽爸爸的愛護,以及哥哥的疼愛,甚至我還可以一路順風順水,可我如今就算是懷了身孕都無法安生度日。
幾天後的早上,我們收到了警察那邊的電話,說是找到了徐誌鵬,隻是人已經死了。
卓風抓著電話很久都沒有辦法平靜,他死了,很多事情都無法追問下去,這等於是死無對證。
當天下午,我要求他帶我去認人,並且叫上了薇兒。
我無法想象,之前還變著法子要害死我孩子的人現在卻死了,看著那個躺在冰冷的停屍房裏麵的人,我渾身都在顫抖,無法想象生前徐誌鵬遭受了怎麼樣的折磨,才會留下滿身的傷痕。
法醫說他被人虐待致死,並且這種虐待已經經曆了長達一年的時間。
薇兒抱著孩子哭暈在走廊盡頭,卓風叫人將她送走再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徐誌鵬失蹤前留給了她一筆錢,就再沒了消息,並且最近抓到的人也都無法確定最後聯係他們的人就是徐誌鵬。
一係列的線索好像到了這兒就斷了,我們追查了這麼長時間的凶手竟然死了,心裏的落差叫我久久不能平靜。
卓風也說不能掉以輕心,但是一個月後,這件事也就悄然淡忘了。
李妍的歸來並沒有給我們造成什麼影響,我們也從未見到她出現過。
三天後是產檢,醫生告訴我們身體安好,孩子也很好,這個好消息傳來,叫我們這段時間都緊繃也終究放下了。
卓風說想叫身邊的人聚在一起慶祝一番,這會兒才將我懷孕的事情告訴我家裏人。
二叔知道後當天晚上就領著二嬸過來了,帶了很多禮物,笑嗬嗬的臉上難掩興奮。
“卓爾,真高興啊,知道你懷孕了我跟你二嬸當時高興地就想著要送東西了,好不容易挑選了一些好看的小姑娘用的衣服,不知道用得上不,等孩子出生了知道是男是女就好了,嗬嗬,真好,真好,嗬嗬。”
看二叔高興地樣子我也高興著,這空擋說的正開心,趙啟那邊領著小嫂子也來了,嘴巴比較賤的提到了我姐姐,“那丫頭在裏麵好嗎?”
二叔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尷尬的看看我,將握著我的手放下了。
這件事,就好像是橫在我們彼此之間的一把刀子,永遠都無法放下了。
安靜了一會兒,卓風的話打破了這份尷尬的寧靜,“陸少來了,你們先坐著,我去看看。卓爾,你招待二叔吃點水果。”
我笑笑,起身看著外麵陸少大搖大擺的來了,開心沒來,他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到卓風出去迎接一點頭,嗯了一聲,開始往屋裏麵尋找我。
我看一眼二叔,笑笑,不知道要說什麼。
趙啟陰陽怪氣的說,“想出去看看就看看唄,不用尷尬,我們都習慣了,這個家本來就這樣,不用故意演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