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買了很多東西送來,之前他給我的錢我都還了回去,沒想到哥哥沒要,隔幾天就有律師說哥哥將全部的財產轉為了遺產贈與,差不多一千多萬,分為了四份,我得到了四分之一,差不多三百多萬,還有一套房子,就是之前在市內的那個五層的別墅,現在空置起來,到處落灰了。
我看著他給我的東西,都是一些小孩需要的,袋子的提手上還有他手心上的溫度,就好像捧著我心髒的一塊溫暖的毛巾,將我小心的包裹住。
我心痛的望著他孤獨的背影,不禁更加痛恨我那個姐姐來了。
下意識的,我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二叔,他該是知道肖老大這件事。
二叔滿臉的悲痛,無力的對我搖頭,始終是無法言說什麼。
這件事中,我們都是受害者。
卓風勸說我,“叫他回去吧,在這裏也是自在,回頭我們一起去看他。”
我點點頭,“好。”
這次不過是家宴,邀請的都是家裏人,二叔這邊自然都在,卓風姨媽也來了,意外是郭淵也來了。
郭淵之前被人利用,卓風沒追究,說是給他一個重新改正的機會,其實我知道,背後肯定是姨媽去求他了。
當時我在洗澡,卓風幫我搓背,洗到一半的時候他被一個電話叫了出來,再回來臉色不是很好,就問我郭淵這邊想怎麼處理,我看出來他的不對,沒有多問,不過當時也沒想著追究郭淵,就說算了吧,不怪他,在那之後就沒有提到郭淵了。
郭淵臉上的傷還沒好,該是當時傷的不輕,走路還有些跛腳,看到卓風的時候很是尷尬的笑笑,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走了過來。
他說話聲音很好聽的,我記得當時他給我的印象像極了高材生的那種柔弱,沒想到幾年沒見,他變的五大三粗的,皮膚也黑的不像話,肩頭上滿是肌肉。
他低聲叫我一聲嫂子,之後再沒說話。
我笑笑,囑咐他自己找地方落腳,要開飯了。
他卻仍舊站著。
卓風問他,“想說什麼等吃過飯後再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郭淵一點頭,恩了一聲轉身就走了,他順著人群自己去了角落坐著,眼神有點空洞。
我記得他當時可是學習很好的呢,在郭家也是個受人矚目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歪頭看一眼卓風,問他,“老公,郭淵這幾年不是都在上大學嗎,我記得當時他可是學習很好的呢。”
我以為卓風肯定會很不屑的哼了一聲在不吭聲,沒想到他卻說,“不是,一直都在我那邊照顧姨媽,他輟學了,原因是大家鬥毆,姨媽不想他出去惹事就關在了家裏,這幾年墮落不少,吃喝嫖賭抽一樣沒落下,你這是看他可憐想給他求情嗎?”
我對他拱了拱鼻子,“你吃醋啊?”
他嘴角摸了個痕跡,笑的有點靦腆,好看的像桌子上才洗好的桃子,“知道還問。”
我笑著多看他兩眼,從前怎麼沒覺得他總愛吃醋的?
我用手肘撞他一下,“你還什麼是時候吃醋了,我怎麼不知道呢,現在覺得真可愛。”
卓風嗬嗬的笑出聲來,屈指剮蹭我鼻子,溫柔的說,“你沒注意罷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