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緊,尷尬起來,突然覺得我貿然過來有點後悔了。
沈之昂是我前夫,不管我們之間關係如何,突然深夜過來見麵影響不是很好,如果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不知道現在新聞上會怎麼寫了,卓風還在酒店,他本就不高興我叫沈之昂過來,在發生別的事情,即便是誤會最後我們也肯定會因為這件事爭吵。
我豁然起身,不給沈之昂說話的機會,打算直接離開。
他突然問我,“你不想聽聽我的意見嗎?我知道你來這裏後悔了,是擔心卓風誤會,可你也該知道,你已經來了,進了這個房間之後你所擔心的事情就會發生,不管你什麼時候離開都不影響結果。還不如安心的坐下來聽聽我是怎麼說的,我們也好商量個好對策,處理這件事。”
我暴怒,知道沈之昂一直都不是兔子,而是狡猾的大灰狼,可我卻忘記了這件事,當他看做好人。
一個能夠為了拿到家裏全部資產而不惜隱忍了十來年的人絕對不是善類,我如何就忽視了?在我心中,他隻是我的前夫,是當年那個為了得到我而放低姿態的好男人。
真是該死,我低聲咒罵自己。
我開門的手遲疑著,他說的對,我既然已經來了,誤會就是開始了,不管我什麼時候回去,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可我必須走。
我說,“沈之昂,你的計劃我想等我老公一起來商量,你才下飛機沒多久,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的好,我現在很累,先回去了。”
開門,頓時幾隻刺眼的閃光燈射了進來,我緊緊閉了眼睛,等待閃光停止。
哢哢的聲音在耳邊就好像一次次剪開了我皮肉的剪刀,無情的伸手掏出了我的心髒。
而這份心口上存著的男子又因為心髒被掏出漸漸消失。
沈之昂走過來,拉著我往房間裏麵拽,碰一聲關緊了房門,站在我身邊低頭看我。
我勉強睜開眼打量他,猜測他會用這些照片做什麼。
僵持中,他突然說,“在想這件事是我做的嗎?錯了,不是我做的,是杜康,這裏是杜康的底盤,我們去哪裏他都知道,即便你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也少不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我有點不相信的看著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他繼續說,“你先把對我的成見收回去,我沈之昂還沒卑鄙到這地步,當年追求你是正大光麵,既然我選擇了放手,就不會後悔,我想你是真的,我打算忘掉你也不是假的,可需要時間。所以既然我來了,就會將這件事做到底,算是我給你最後的彌補,誰叫我當年也利用了你跟卓風。”
他側身從我身邊走過,再一次坐在了原來的位子上,喝了口紅酒才說,“杜康想陷害我們是早就相好的,我不過是給他體現拿到了陷害我們的把柄罷了,這麼做是想接近他,給我們彼此一個正麵交鋒的時間和機會,相信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將這個東西發出去的,不過也是時間問題,所以在這期間,我們要盡快的找到杜康,先下手為強。他這個人比較善嫉,並且好色,很自打,自以為拿到了我們的把柄就會放鬆警惕,我們接近他的機會就多了。”
我大驚,轉身看他。
從前的沈之昂身上還有沒有退卻的浮躁,而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的味道,更加狡猾,從前我總是離不開的那雙好看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多的是算計和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