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卓風又有點低燒,我給他吃了退燒藥,量了體溫,他洗了澡身子還有發燙,我給他蓋好了被子,話才說到一半他就睡著了。
我還不太困,下樓看看喵語。
喵語正在跟保姆阿姨玩,她看到來,伸著小手臂裂開嘴巴衝我笑。
我抱住她,親了一口,惹得喵語嘎嘎大笑。
喵語快一歲了,正常的名字都還沒有,卓風說實在不行叫卓喵語也行。
我想了想其實也好,多有特色啊,就像我們的生活一樣個,怕是向我們一樣的夫妻世界上也沒多少吧。
抱著喵語就好像抱住了全世界,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動聽美好,好似驟然之間就換了一件好看的花衣服,在我麵前蹁躚起舞。
喵語咿咿呀呀的蹦跳,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喜悅,即便我帶她的時間還沒卓風的時間長,或許是因為作為母親特有的那份氣息,她總是會在人群中找到我,伸長了小胳膊要往我懷裏撲。
她玩的不亦樂乎,我也樂的高興,眼看時間不早了,她還是精神百倍。
月嫂阿姨過來說要抱著小喵語去睡覺了,小孩子要保持睡眠。
我看時間也不早,依依不舍的將喵語交給了月嫂,目送著她去了房間。
若大的別墅裏麵隻有我還清醒著,所有人都熟睡了,整個蒼茫大地都沉睡了。
月嫂唱著搖籃曲,輕聲的哼唱,好聽極了。
我不禁想到了很小的記憶,那時候媽媽,不,不是媽媽,是一個生了我的女人,她似乎也在我身邊這麼唱過,可現在回憶起來,我竟有種分不清楚是真還是假,是我的盼望做的夢還是真的唱給我聽了?
而我的親生母親,每天一通電話,除卻之後我感受不道別人那種近親的母愛。
記得之前謝晶晶的媽媽來這裏看她,她那麼大的人了,站在母親身邊使勁往母親懷裏蹭,撒嬌的要錢要東西要吃的,即便她媽媽罵她,可還是笑的一臉幸福。
而我的母親,不管是生母還是給了我一顆卵子的母親從未給我這樣的感覺,以至於我對待喵語都表現的很生澀。
卓風告訴我要慢慢來,試著去適應,去學習,我想,我還是學不會,做得不夠好,可這次出事後叫我意識到了該如何做,突然間我想將公司給卓風,在家裏安心帶著喵語,至少在三年內她該有一個很好的成長環境。
是否,這樣我們就會有好日子過了。
可這個世界總是對我充滿了各種惡意,晚上才大定好的主意,隔天就因為這件事無奈的放棄。
也是這件事徹底的改寫了我的人生命運。
走過萬千荊棘,都沒有這一件事情來的觸目驚心。
姨媽的屍體橫躺在我們的別墅門口,脖子上的血口子張開,就好像正在啼哭的嬰兒的嘴,血水早就幹涸了,流淌在地上,血腥氣依舊冒出來,飄灑在整個房子周圍。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的淒慘,渾身顫抖,冷汗岑岑,眼前突然一黑,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這件事叫我在醫院昏睡了三天才醒過來。
醒過來看到媽媽坐在我身邊,正在低頭擦淚,哥哥瘋子跟肖老大站在身後,佳佳跟謝晶晶也在房間裏,二叔也來了,還有許久不見的張川,可唯獨不見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