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專利是卓風的,不是我的,卓風之前自己研發了一個能源零部件,這個東西暫時隻在馮科的一個小工廠做生產,在國外也有一家高仿,可人都想要的是專利才會壟斷,不然卓風當時也不會那麼迅速的崛起賺錢發展起來。
可那個東西我真的做不了主,同樣我知道卓風不會讓出去的,那專利的名字叫喵語。
如此貴重,他豈能讓出去。
見到卓風是三天後的一個晚上,律師來了七個,有五個都是杜紅的人,其中有兩個之前跟我們打過交到,可隻用兩個遠遠不夠處理這件事,足見杜紅背後的能耐。
卓風瘦了,眼窩深陷,似乎已經很多天沒休息好了,身上還是那件黑色的西裝,他見到我後故意整理了一下,還是很狼狽。
這是我見過的卓風最狼狽的時候,也是最悲慘的時刻,這都是為了我,因為我。
我心痛的握著他的手,想看清楚他臉上更多表情,實在做不到,我的眼睛有點害怕強光,盯著他煞白的臉我始終看不清楚什麼。
我深吸口氣,問他,“卓風,你,你好嗎?”
他恩了一聲,反手抓我的手腕說,“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你別亂來,公司那邊不要動,我已經通知馮飛了,沒有他最後的簽字你這邊的文件是啟動不了的,杜紅要的就是我們的公司和項目,不能給了她,並且我知道這件事杜康隻主謀,杜紅也肯定參與了,如果你將公司拱手相讓,正好鑽進了他們的圈套。”
我沒說我已經在做了,馮飛那邊我會想辦法,我沒說我就是答應了杜紅這一點才會見到卓風。
可我實在太想卓風了,他一定在裏麵受了不少的苦。
我勉強看清楚他脖子上的痕跡,那是打鬥的痕跡吧,聽說在裏麵的人都是被欺負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在外麵多麼風光,到了裏麵可就不一定了,並且他孤身一人,我實在不放心。他一定挨了不少的拳頭,可他什麼都沒有說,隻不斷地安慰我,問我喵語的情況,問我家裏的情況,問我是否已經處理好了阿姨的葬禮。
我沒說,阿姨已經被郭家人接走了,不叫我見到,郭家人以為這件事真的是卓風做的,所以害怕的連夜搬走,這對我來說或許是好事,不然他們再來鬧我就真的沒精力了。
我一直話不多,生怕說多了就暴露了什麼。
卓風一直再說,說的口幹舌燥,不時的盯著我身後時鍾上的時間,看著那些指針一次次的擺動。
我心跳如麻,知道我們見麵的時間越來越少,再一次見到不知道要在什麼時候。
陡然看到有人來開門,要帶走他,我才著急的說,“老公,活著,好好活著,等我去找你,好嗎?別做傻事,別擔心我們娘兩,我來處理這些,聽我的,好嗎?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卓風紅著眼睛,盯著我的臉仔細地看,他似乎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隻是不曾打破,我們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默契了,即便早就知道了對方隱瞞的事情還是不肯揭穿。
我為了他好,他也為了我好。
他被帶走了,連一片衣角都沒有留下。
身後的律師走上來悄聲的告訴我,“卓總會在七天後送到國外,到時候要等通知什麼時候可以保釋,這期間杜總裁的意思是希望卓總能夠盡快的做出決定,不然卓總在國外關押的話會麵臨什麼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