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吧,就是假的,我說了找個明白人問一問,那做這個的就是明白人了,嗬嗬,你的那個玉鑰匙在我手上,複製個假的,還是很簡單,給了王洛,緩兵之計,我們也好控製住王洛,再慢慢尋找卓風。”

當時陸少就是這麼計劃的,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

當王洛不怕的掙紮之後推翻了棺材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麼叫天塌了。

卓風就安靜的躺在棺材裏麵,身上穿著那天穿的黑色西裝,雙眼緊閉,臉色蠟黃,早就沒了生氣。

我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看了很久,陡然雙底跪地,再沒了走上前的力氣。

短瞬間的僵持過後,陸少突然咆哮,“給我抓起來,都抓起來,他娘的。你給我起來,卓爾,給我起來,我們先走,警察來了,你聽我說話沒有,卓風帶走,你們帶走卓風,連王洛也帶走,快點。”

假的玉鑰匙沒用的上,卻看到了卓風真的躺在棺材裏麵。

我無法接受,真的無法接受。

我寧願這一天我沒來,我寧願那天被扔進大海之後我就死了,我寧願從島上開始過的每一天都是盼望,無休止的盼望,叫我一輩子都逃離不開荒島,卻不想看到今天這樣的解決。

我盯著那張熟悉的臉孔,覺得腦袋都要紮了,淚水一顆都沒有,可我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口跳動的心髒在一點點的慢下來。

他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活著做什麼?

我慌亂的搖頭,重開拉著我的陸少衝向卓風的屍體。

陸少拚死了拉住我,攔腰將我從地上抱起來,轉了好幾圈始終無法將我攔住,我要過去看看,我要確認那是不是真的,我要去。

陸少尖叫,“你現在別過去,不確定之前不要過去,卓爾,聽話,跟我回去,聽話。”

我不,我不

我尖叫,拚了命的在陸少懷裏掙紮,可我始終都無法逃脫他的舒服,隻能看著他一點點的抱著我離卓風越來越遠。

“不”

尖利的嗓音滑坡整個港灣,我的視線一點點模糊,陸少一掌狠狠的劈在我脖子上,才叫我漸漸地安靜下來。

我仍舊做最後的掙紮,試圖看清楚棺材裏麵的人是不是卓風,可我看不到了,人被抬走了,一隻漆黑的棺材,我再也看不到了。

漸漸閉上雙眼,我不禁想,我也就這樣死了算了。

兩天後,我盯著醫院發白床發呆,知道這裏來了很多人,有謝晶晶,有媽媽,有姥姥,還有二叔,瘋子哥,很多很多人,這些都是我的親人,我的朋友,可唯獨沒有卓風。

我一遍遍的哭著,淚水要將我的眼睛淹瞎了,我仍舊無法控製淚水的流淌。

醫生來了無數次,跟我說了很多話,我卻始終都無法聽進去,我隻一遍遍的想著跟卓風的種種,很多次,很多遍,很多很多。

他對我發脾氣的樣子,心疼我的樣子,對我好的樣子,溫柔的樣子,附在我懷裏疲憊的樣子,每一種都好像現在仍在眼前,切身體會著。

可這些都是夢,永遠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