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的無助哭聲就像午夜十分淒厲的魔鬼,控訴她心中的悲慘。
我以為我的生活已經足夠悲慘,卻不知道在大千世界當中,更加悲慘的人不計其數,而我的能力有限,也真都幫不了什麼。
我答應了月子會報警,但是不會將她送回原來的家庭,卓風也是這麼想,可事情是否按照我們安排的一樣進行就是各自的造化了。
這一整夜我都無法入睡,卓風隻睡了一會兒也起來了,月子倒是睡的很踏實。
我跟卓風抱在一起,兩個人互相依偎著,等待著這裏的太陽慢慢的從地平線下升起來。
卓風緊緊的握住我的手,開玩笑的說,“沒想到最後看到了日出卻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每次來看日出都要發生什麼事情才能啊?”
我笑,“是啊,那看來每次來看日出都要發生什麼才行,不然我都睡過了頭。”
卓風也低沉的笑著,默了會兒,指著遠處的亮光說,“來了,太陽來了,做好準備,你起來,站在那邊,我拍照。”
卓風起身,從身後的包裏麵提了相機出來,我則乖乖的走到他安排好的地方,學著他比劃給我的手勢等待著太陽一點點的升上來。
過了會兒,才烏黑的天色慢慢的有了亮光,卻依舊不是很耀眼,伴隨著人越來越多,太陽似乎也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就升了上來,剛才還覺得有些冷的天氣瞬間溫暖,後背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烘烤。
卓風連續拍攝了好多,我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過了許久,他才放下相機,滿意的對我點頭,我跑過去跟他的腦袋擠在一起,仔細的瞧著相機上麵的相片,每一張都好像畫中走出來都一樣美好,完美的比例,完美的顏色劃分,完美的一張笑臉。
“真好看,哎呀,都升起來了,我還先給你拍呢。”我有點失望的說。
卓風笑笑,回頭親我一下,“我就是來給你拍的,拍我不好看,收起來吧,我們準備下山了。”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是該走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進去去找月子,不想,月子不在。
“卓風,不好了,月子不見了。”我大叫。
卓風吃驚的撩開帳篷簾子,盯著裏麵雜亂的床鋪,一張臉雪白,飛快的收拾東西說,“快,我們下山,估計是自己跑去找商臨了,要是被抓回去,月子會有生命危險。”
我沒多問,但也知道昨天上商臨肯定跟卓風說了什麼,不然他不會怎麼緊張。
我們匆匆下山,卻隻看到一輛空的麵包車,商臨不在裏麵,並且周圍四處無人。
我們問了周圍的所有過往人群,都是才從山上下來的,大多都是沒睡醒的樣子,想必也是沒有人注意到月子他們。
卓風拿了電話出來找信號,我則繼續在周圍查看,山下的大門才打開,就算是想下去也不會出去那麼早,所以我堅信,月子他們還在山上。
卓風那邊打了電話報警,我們則在附近轉悠,等警察過來都快中午了,這個時候上山隻能步行,從山下到山上半天的時間走上來已經是最快了,雙方一碰頭,那警察了解了一下情況,確認了我們的身份後就開始帶人在山上尋找。
我們則被安排在了去山下的纜車上。
卓風抱著我,緊張的手心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