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神奇。
謝晶晶怔楞了會兒,淚水終於是流了下來,“不是自殺就好,我就說他不會自殺,我了解他的,如果不想跟我分手肯定會繼續找我,可那段時間他經常特別的忙,我打電話也不接,我問他到底是什麼事也不說,有些時候會在電話裏麵跟我爭吵,不對不對,他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分手了,就是因為這件事?”
卓風也點頭,“或許是,不過現在隻知道這麼多,回頭再叫人去查一查,這件事太奇怪了,按理說三個月後公司的人不露麵,即便是托管公司收到了錢也不會在接納這個業務,為什麼都半年了還是運轉正常?他還是被人帶走的,最近才會送到河邊做,餓了就招人要點吃的,困了隨便睡在地上,周圍很多人會晨練的時候帶早餐過去,流浪的人那麼多,沒人會注意他到地裏來自哪裏,自然是不會被人查到了。”
我倒抽口氣,這件事真奇怪啊。
“那是怎麼被發現的呢?”我問。
“二柱子這邊一直在找他,去過公司的,可一直沒見到人,去他家也沒發現人不在,就是因為公司運轉正常才沒叫人懷疑,不然二柱子早就報警了,這是最近他的人在附近轉悠看到的。”
二柱子那個人還很夠意思的,就因為跟張川當年的關係那麼一點點的小恩惠,至今還記得。
“那我們現在隻能盼望著張川盡快好起來了,希望會沒事的,我的腦袋也缺了塊骨頭啊。”我給謝晶晶看,故意露出裏麵缺失的那部分頭發。
謝晶晶輕輕推我,“卓爾,快放好,我知道,我現在很放心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我都會負責,不管是不是因為我,我也不會離開他了。”
她說完,看一眼那邊站著的馮飛,很快將視線收回來,低頭抹了把淚水,低聲繼續說,“我不再鬧了,不折騰了,就衝張川以前對我多好,我也會照顧他一輩子。”
我挑眉看向馮飛,他低不可聞的歎息一聲,像是解脫,可又像是一種無奈。
時間慢慢過去,到了下午,醫生們才出來,各自說著不同音調的英語,走出來後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走到了馮飛跟前,兩個人低頭說話,英語交流,語速和快,我有點跟不上,卓風到時聽到很認真,當那個醫生說完,我們四個同時看向彼此,無奈的一聲歎息。
總結一句話,希望渺茫,但是可以一試。
用中國的話說,死馬當做活馬醫,這件事不能放棄,畢竟是有希望的,隻是因為史無前例,所以也是在一步步探索,所以不能草率的就手術做什麼,隻能看情況,暫時先醫治好張川的腿。
膝蓋骨頭碎裂,可以複原,甚至可以換成鋼鐵的補上去,可人的頭就不好辦了。
這裏到醫院是不允許太多家屬在醫院逗留的,等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情謝晶晶選擇留下,我們就先都離開了。